第48章 盛庸自殺(第1/2 頁)
盛庸自朱棣攻破南京後,在淮安率部投降,朱棣為了穩住這些建文舊臣,下旨凡是願投降歸順的一律既往不咎,因盛庸當時在淮安,朱棣乾脆讓他駐守淮安,維持當地治安。
不過待朝局穩定後,朱棣便對各州縣的統兵將領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替換和調動,盛庸的親信部下也多半被調走,這讓盛庸的內心感到一絲不安。於是為了消除朱棣的對自己的戒心,他主動上奏向朱棣提出了辭官,朱棣看到盛庸的奏摺後,當即批了一個“準”。
就這樣,盛庸開始深居簡出,過上了一段難得的清淨日子……
苗輒奉命前往淮安緝拿盛庸,為了方便行事,一行人著便服素衣,陸路行了兩日,水路半日,於四月八日趕到了淮安。
進了淮安城,苗輒換上那令人聞風喪膽的銀白色飛魚服,騎馬朝盛府而去。
當苗輒來到盛庸府外時,發現盛庸所住府邸顯得有些寒磣,畢竟之前也是朝廷二品大員,可卻住著一個三進三出的舊院子,那南外牆因常年未維修,都已經有磚體脫落了。
“看來這還是個清官啦!”苗輒心裡對這盛庸倒心生起幾分敬佩。
苗輒上前準備敲門,卻發現門自己開啟了。
“嗯……沒鎖?”
苗輒帶著手下力士徑直向院裡走去,此刻正值春季,萬物生長,本該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可這院落卻看不到一點生機的樣子,顯得那樣的蕭條,這前院裡竟看不到一個僕人。
“難道那盛庸聽到風聲,提前跑了不成?”苗輒不禁心裡泛起了嘀咕,如果真讓盛庸跑了,無法交差可是要被問罪的。
來到內院,還是一個人都沒有,苗輒開口喊道:“盛庸何在?”
好一會才從正房裡走出一個僕人,看這僕人年紀也該有五十多了,應該伺候盛庸很多年的了。
“幾位大人找我家老爺有事嗎?”
苗輒道:“有人彈劾盛庸對皇上不滿,意圖不軌,我奉皇命緝拿盛庸。”
那老僕人帶著一絲悲傷道:“我家老爺冤枉啊!”
苗輒見狀以為這老傢伙在給他演感情戲,遂不耐煩的說道:“哼!被我錦衣衛北鎮撫司盯上的人,沒有說自己不冤的,快說盛庸在哪?”
老僕人擦了擦眼淚,指了指中間的正房說道:“我家老爺在屋裡。”
苗輒快速跑過去,一腳踢開房門,只見盛庸端坐在太師椅上,低垂著腦袋。
“盛大人,好自在啊!大難臨頭還睡得著。”苗輒話語中透露著一絲戲謔。
見其沒有回應,依然低垂著頭,苗輒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上前扶起一看,只見盛庸嘴角流出一絲黑血,顯然是已經服毒自盡了。
人雖然已經死了,但公事還沒辦完。
苗輒吩咐手下力士挨個房間搜一遍,看有沒有遺留的罪證。
此時茶桌上的一個物件,引起了苗輒的注意,他隨手拿起一看,原來是一封朝廷通政司下發的邸報,看來盛庸是從這邸報裡看到耿炳文被問罪的遭遇後,預測到了自己的結果,於是給自己安排好了後路。
苗輒暗暗嘆道:“看來這盛庸在淮安還是有些底子的,就憑他手裡這封邸報就能看出,淮安州府裡還有許多盛庸的門生故吏。”
永樂朝規定朝廷下發抄送的邸報,地方上只有縣令以上的官員才有資格收到,而盛庸如今只是一介平民,自然是已經沒有這個待遇了,很顯然這是淮安地方官員送給他的。
在錦衣衛力士們搜查房間的間隙,苗輒向盛庸的老僕人打聽道:“老人家,這盛老將軍就沒什麼親人了嗎?”
老僕人回道:“回大人,我家老爺無兒無女,而我家夫人又於十年前去世了,所以我家老爺沒有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