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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裡那片面板瞬間泛起雞皮疙瘩,阮餘身體變得僵硬,好半天過去,才從嗓子裡擠出的聲音,「睡、睡覺。」
顧子晉惡意地挑逗他,「去哪裡睡?」
阮餘不說話了,就像抓著懸崖邊上扔下來的一截繩子,還抱著能逃脫的僥倖。
顧子晉不是個耐心的人,笑容一寸寸冷了,「還是說,你喜歡在這裡?」
阮餘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的臉色更白了,急忙搖頭。
「啞巴了?」顧子晉捏住阮餘下巴,粗魯地頂開他的牙關,「說話。」
阮餘長翹的睫毛微微顫了顫,這幾次接觸下來他知道顧子晉不是憐香惜玉的人,別指望他能夠手下留情。
要麼在這裡,要麼去酒店,他沒得選,更不可能躲過去。
阮餘閉上眼睛,表情的痛苦好像變得更深刻了,認命地說:「去,去酒店。」
顧子晉摩挲了兩下阮餘的嘴唇,也已經有些忍不下去,他仰頭把剩下的酒喝光,「啪」一聲放下酒杯,對身旁的許興宇說:「我先走了,你們慢慢玩。」
許興宇露出瞭然的表情。
包廂樓上就是供客人居住的房間,顧子晉在這裡似乎有固定的包房,輕車熟路地進了一個房間,把阮餘扔到床上。
顧子晉自認自控力不錯,可是每次見到阮餘都容易失控。
尤其是今晚,阮餘喝得面色潮紅,連話都說不清楚的樣子,他差點就忍不住在包廂裡要了阮餘。
顧子晉脫了衣服,露出精健性感的胸肌,猶如強健有力的獵豹,無視阮餘眼中的恐懼覆了上去。
阮餘身上這套校服總是能輕鬆地勾起他的施虐欲。
讓他有種撕破這白紙一樣乾淨的人,狠狠糟蹋阮餘的念頭。
到後面阮餘漸漸麻木了,酒精的作用讓他從頭到腳都是沉甸甸的,他睜著充滿水霧的眼睛望著天花板,只希望能快點結束這場單方面的暴行。
顧子晉酣暢淋漓地在阮餘身上發洩了一次,去浴室洗澡,出來時他看見阮餘正彎著腰在地上找什麼東西。
顧子晉輕蹙眉頭,「你幹什麼?」
阮餘睜圓的眼睛看著他,臉上酒後的潮紅還沒完全褪去,小聲說:「回學校。」
他是個住宿生,總在外面過夜,容易引人懷疑。
顧子晉下半身圍著毛巾,抱著手臂倚在門框上,皮笑肉不笑,「我讓你回去了?」
阮餘看顧子晉的眼神立刻多了絲恐懼,好像自以為逃生的獵物又掉入陷阱,良久,他垂下頭,破罐子破摔似的詢問:「顧少,我可以回去嗎?」
久久沒等到顧子晉的聲音,阮餘小聲說:「在外面過夜舍友會懷疑的。」
顧子晉長腿邁過去,撈過阮餘的腰把他重新壓回床上,「如果待會兒你還有力氣的話。」
阮餘本來以為今晚沒機會回去了,聽到這話乾淨的眸子頓時發亮,他忍著疼努力配合著顧子晉的動作,試圖讓顧子晉早點結束,放他離開這裡。
顧子晉自然能察覺到阮餘態度的轉變,他在心裡冷笑,愈發惡意地折騰著阮餘。
凌晨時分,套房裡的動靜偃旗息鼓,顧子晉看著阮餘癱軟在床上,眼睛腫得睜不開的樣子,以為他這次起不來了。
誰知道下一秒,阮餘忽然動了一下,他吃力地從床上爬起來,雙腿痠軟得直打顫,幾乎是跪在地板上穿衣服的,光是這個過程就花了七八分鐘。
顧子晉靠在床頭,冷眼看著阮餘把書包撿起來背到身後,離開房間的背影瘦弱而堅強。
陳秘書在車裡等了好幾個小時,以為兩人不會再出來了,正要發動車子離開,遠遠看見一抹單薄的身影從會所裡出來,阮餘腳步虛浮,好像來陣風都會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