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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會幫我們嗎?」
介於目前的輿論態勢,他雖然報了希望,但見到他的處境,還是有些沒底。
「幫啊,我這還欠著方丈一條命呢,你也看到我的處境了,老子憋屈了這麼多年,就等這個翻身機會呢。」
餘北穆低沉了許久的心情,終於在這一刻撥雲見日。
薛洋一家都是歸國華僑,從小受自由獨立的思想教育,加入報社的時候,懷揣著遠大的報復與熱情,致力用鏡頭和鋼筆記錄人間疾苦,替民請願,為民解憂。
他文筆犀利,嗅覺敏銳,總能用最普通的鏡頭捕捉受訪者眼底的苦楚,只要是他署名的報導,一經出版都是供不應求,初出茅廬卻建樹頗多,是新聞界爭相追捧的未來新星,前途無量。
可自從一次鄉野採風,無意間得知滿祥村的黑幕,他就開始為曝光做準備。
一年以後,一篇關於滿祥村買賣兒童的報導,先後出現在各大報刊頭條,一個以當地村委會為保護傘,大肆買賣兒童的驚天黑幕被公之於眾。
訊息一出,輿論一片譁然。
為了平息風波和民怨,當局派出調查組入駐滿祥村開展調查。
奈何這個法外之地民風彪悍,調查組的辦公室每天都被當地居民打砸,工作人員被圍毆,再加上交通閉塞,等後援到達,基本已經無人倖免。
幾次交鋒後,調查組只得停手,將任務移交給當地執法部門,執法部門循例派人來查,同樣被揍得體無完膚,就算把肇事者抓進監獄,也難逃村民集體暴動的反抗。
未免事情鬧大,上面不得不把強硬手段改為懷柔政策,以思想教導為基礎,企圖從觀念上改變這種無知的暴行。
經過一段時間的協商,雙方似乎達成了某種協定,但村民們表面上順從,私下扔偷偷進行非法交易。
薛洋對這種局面很是詬病,他深知,如果不能讓他們懼怕,罪惡就會一直滋長。
於是,他又開始展開更深層次的調查,一度查到了當地的一把手身上,這麼做的結果就是給自己惹來了殺身之禍。
他被人買兇追殺,新聞報導一經投出也是石沉大海,在那個網路還沒普及的年代,想要抹殺一條新聞並不難。
就這樣,他被兇手追到了寺廟,被方丈收留,言談間薛洋把自己的遭遇告訴方丈,方丈想起了自己收留的季青,心存希冀。
礙於當時情勢逼人,商討過後的兩人決定暫時按兵不動,等風聲過去,時機成熟,再一招制敵。
只是薛洋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七年,他等來了季青被逐出寺廟的訊息,等來了方丈圓寂的訊息,卻一直等不到那個「時機成熟」。
當前幾天季青的訊息鋪天蓋地的席捲之際,他隱忍許久的怒意和憋悶終於找到了宣洩的出口,他一直關注著訊息的走向,等待著那個時機的出現。
奈何輿論太過強大,幕後推手又狠又利落,還驚動了廣電。
那一刻,他忽然沒了底,在出手與猶豫間搖擺著,遲遲做不了決斷。
他深知,這是唯一也是最後的反擊機會,如果不能一擊致命,那麼方丈的屈死,季青的冤屈都將成為敵人張狂的踏腳石。
薛洋被餘北穆帶回了曼影,他的加入,讓江泠兮緊急召回了小泥鰍和靳羽昊,曼影全員集結,卯足勁對抗這次風波。
薛洋提供的資料久遠到十年前,新聞通稿、影像資料、調查手稿裡,囊括了第一批調查買賣兒童案的離職警員。
當時的取證很困難,但他們都已經有了充足的證據,只是礙於涉事人員的複雜性,很多證據都沒法當做呈堂證供。
如今十幾年過去了,警員們多數都已經離職,薛洋曾找過他們,再提起當年的事,依然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