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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金典現在的下落呢？&rdo;

方陽說：&ldo;我去慈心孤兒院問過幾次，沒有任何下文。他那時心理疾病蠻嚴重的，現在都這麼多年了，也許已經不在了。&rdo;

一時間，空氣有些沉默。

過了一會，程桑桑才說：&ldo;你能在這裡等我一會嗎？我出去喊他進來。&rdo;

方陽問：&ldo;你決定告訴他？&rdo;

程桑桑說：&ldo;嗯，他有知道自己身世的權利。&rdo;

方陽看著程桑桑走出了陽臺。

陽臺的門還未關上前，方陽正好聽到韓毅不悅地說：&ldo;天這麼冷出來做什麼？不懂得在屋裡喊人？&rdo;語氣雖然充滿了不耐煩，但關懷之意滿滿。

而且沒半分鐘，男人的語氣又瞬間溫柔下來。

&ldo;沒有兇你，好了好了。&rdo;

伸手揉頭，將程桑桑拉入懷裡。

&ldo;還冷不冷？&rdo;

兩人聲音漸小，說話的聲音很輕很輕，方陽聽不大清楚，只能見到韓毅的背影慢慢僵硬起來。而此時大抵是外面真的很冷，程桑桑打了個噴嚏。

韓毅終於說了句方陽聽得到的話。

&ldo;進去再說。&rdo;

方陽仔細觀察著韓毅的表情。

一般人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會出現震驚，不敢置信，或者是崩潰，憤怒等情緒。可韓毅沒有，他很鎮定也很從容，彷彿知道自己的身世對他而言不算得什麼。

他這樣的表情更像是一個局外人聽了一個狗血故事後的反應。

方陽覺得自己有必要說些什麼，略微斟酌，正要說什麼時，韓毅已經開了口：&ldo;我已經從桑桑口裡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們。&rdo;

&ldo;哦，不客氣。&rdo;一頓，又說：&ldo;如果有什麼是我能夠幫得上忙的，我很樂意出力。&rdo;

話音落時，方陽不由有些佩服韓毅。

他就像是程桑桑師妹的一座大山，巋然不動，沉穩又富有安全感，先前情緒出現裂痕的師妹在短短几分鐘之內已經被修復，完全看不出一丁點先前的生氣。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韓毅能當程桑桑師妹的藥了。

這個男人對她的影響太大，是好的影響。

在方陽思忖期間，韓毅問：&ldo;你有金典的照片嗎？&rdo;

方陽從資料夾裡取出一張照片。

&ldo;這是我父親最後一次見到金典時拍的，我後來甚至找偵探找過人，但沒有任何下落。他……&rdo;話還未說完，他見到程桑桑露出了極度憤怒的表情。

不，不能說是極度憤怒，而是有種踩了狗屎的憤懣。

方陽問：&ldo;你認識？&rdo;

程桑桑冷笑：&ldo;我知道他在哪裡。&rdo;

第九十八章 終章（上）

程桑桑的內心被憤懣填滿， 那種日了狗的心情糟糕得不行。一想到自己過去好心幫了金典，還因為一張莫名其妙的小字條幾日幾夜地去操心， 託關係， 找人脈，打探訊息， 最後從霍家別墅裡救出他來。

結果他卻是懷著那麼惡劣的心情對待她的未婚夫。

他到底哪裡來的臉面敢這麼理直氣壯地向她求救？

程桑桑拿了玄關處的車鑰匙。

她正要開門的時候， 韓毅喊住了她。

&ldo;你這麼去？&rdo;

程桑桑一怔。

韓毅又說：&ldo;先把小禮服換了，穿著高跟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