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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從衣袋裡拿出一張布絹來,將手中這些竹葉,仔細地包好.小心翼翼地放進懷裡,低低自語道:“媚兒,你去哪裡了呢?哪怕是海角天涯,我也要把你找回來,我要把這些竹葉給你看,它們都是你睡過的,你也是從這兒離我去了,可是,我問它們,它們卻不告訴我,你去了何處……”
自語一陣,好像覺得心裡反而輕鬆了許多,他正想立起身來,陡然眼前閃光一亮,連忙低頭,原來在那堆竹葉上,丟著一隻金制的針花。
秦玉渾身突然一震,這一隻針花系製成綵鳳模樣,兩眼處還嵌著兩粒發光的寶石,他曾見柳媚別在衣襟上。
這東西怎麼會落在竹葉上的呢?他明明記得竹葉上還鋪著一條毯子,就算針花掉在毯子上,收毯子的時候再落到竹葉上,也只能掉在側面旁邊,決不會端端正正落在正中,同時,綵鳳後的扣針仍是扣好的,毫無損壞的痕跡。
他忽然心念一動,忖道:難道是媚兒被人劫持,故意留下這隻金制綵鳳,告訴我,要我追去嗎?
對!他越想越對,又一細想,拾得針花時,綵鳳頭都是向著東南方,那麼,她一定是被人帶向東南方去了!
這時候的秦玉,正像沉溺在大海里,任何一片木塊或物體,都能引起他無窮希望,這一隻金質綵鳳,何異於汪洋浮沉之中抓到一株大村甚至碰上一艘小艇,他緊緊捏著拳,心中充滿無邊無際的憧憬,恍惚他已經找到了柳媚,已經將他重新摟在懷中一樣。
急急忙忙收拾好竹葉和綵鳳,他也顧不得自己的揣測正不正確,合不合理,反正找總比不找強.剎時間,他抖擻精神,如飛般馳出竹林,認準東南方,一口氣就奔了二十餘里。
他只問方向,不管是路是田,是河是山,人如風疾,身賽鳥飛,當天傍晚,就趕到了晉縣。
進城之後,匆匆用了一點酒飯,便上街打聽有無似柳媚年齡、裝束、模樣化的女孩子經過或留宿,似這等問詢,比大海撈針還要難上十倍,問了許多酒樓客棧,都是一問三搖頭,一樣的回答:“不知道!”
秦玉卻不失望,也不灰心,找了一家客棧,胡亂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清早,束裝登程,繼續他的追尋工作。
行行重行行,這一天已經進人山東,趕到人夜時分,到了一個縣治,名叫禹城。
在禹城中一打聽,仍是毫無端倪可得,秦玉投宿在一家客店裡,閉門沉思,開始有些覺得自己太過粗心了,如果柳媚他們的確是向這個方向來的,豈有沿途毫無跡象可尋的道理,憑自己的腳程,假如果真方向不錯,實在應該追上柳媚了,怎會一路連下來,不但沒聽過柳媚模樣的女孩子經過,連那兩匹白馬都沒有人見到過,難道自己真的走錯了路了嗎?
一個人做事,往往憑一時激動,未暇多思,盲然從事,不顧及細節和挫折,一段時間下來,感情逐漸平靜了,也就對始覺得處處都不對了。
秦玉此時,正是這種情形,等到他覺察到不對,已經從直隸追到了山東,少說也在數百里以上了。
他獨自躺在炕上,靜靜思索,最後初斷金質綵鳳,一定是柳媚故意遍下來的,但鳳頭方向,卻並無特殊意義,是自己一時誤解,才錯跑了這許多冤枉路。
不過,他並不就因此放棄追尋柳媚的打算,相反地,海角天涯,他仍然要繼續追下去,人,總是生活在希望中,要是沒有了希望,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秦玉就這樣把自己總放在希望之中,他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必然有一天,他能夠追到柳媚,並且,這一天還不會太過遙遠。
想通了,他安然入夢,睡了一個酣暢異常的覺。
第二天,結過房飯錢,仍然向前走,因為再過去就是濟南府,秦玉準備到濟南玩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