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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我知道。&rdo;凌簡越靠在座椅上，側頭看她，手指有節奏地輕敲方向盤，語調中拖出柔和，&ldo;姜秒，我們慢慢來。&rdo;

他會等她自己明白。

這些在姜秒看來，都是渣男哄女孩的套路，她推開車門：&ldo;走了。&rdo;

凌簡越目送姜秒的背影消失，隨後打方向盤調頭。回去的路上，他的腦中再次浮現今晚的畫面：坐在臺階上的女孩，仰頭伸手向他借錢的女孩，在他車上淺睡的女孩……

姜秒總能帶給凌簡越意外的驚喜與心動。

但願，她是可以和他一起走下去的人。

姜秒回到家，沈清芸正在客廳看電視，她問姜秒怎麼這麼晚回來，姜秒隨便和她聊了幾句，便回去自己的房間。

最近沈清芸很少提起和姜淮在的事，可能是兩人之間達成了某些約定，比如不要給孩子帶去困擾。姜淮在是個要面子的人，不止對外樹立優質形象，在姜秒面前，他也一直維護自己身為父親的威嚴。

姜秒沒有多問，反正她覺得父母離婚，只是遲早的問題。

夜裡，姜秒做了個夢。她身在杳無燈光的漆黑長巷，天上一輪血月，她摸著冰涼的水泥磚踽踽前行，對面突然撲來一條惡犬。

姜秒被嚇醒，額頭上一層細密的汗。

週一。

上午最後一堂課結束，輔導員找姜秒幫忙整理資料，等她去吃飯時，食堂裡的人已經不多，甚至個別視窗都關閉了。

姜秒要了份水餃，一個人霸佔整張餐桌吃飯的感覺還挺好，她把手機支在桌上，隨便開啟了個下飯綜藝看。

&ldo;姜秒，好巧。&rdo;

有人和她打招呼，姜秒抬頭看見是裴凱。

&ldo;嗯，巧了。&rdo;姜秒不鹹不淡地回應。

她和裴凱沒見過幾面，一點都不熟，而且他每天和凌簡越混在一起，他們大概是同類人。

裴凱覺察到姜秒的冷淡，並且很清楚原因。

&ldo;我來給簡越和星俊帶飯，他倆在宿舍不想動。&rdo;裴凱在姜秒的斜對面坐下，&ldo;飯還沒出來，我坐這等會兒。&rdo;

姜秒點了下頭，繼續看影片。

裴凱猶豫了一番，最終還是忍不住幫凌簡越說幾句：&ldo;姜秒，簡越不是拿感情當兒戲的人，你是他第一個喜歡的女孩。&rdo;

&ldo;嗯。&rdo;姜秒點頭，表示知道了。

誰都會向著自己人說話，這種從第三視角談真情的助攻，的確是很容易打動女孩的手段。

裴凱：&ldo;姜秒，簡越是個不錯的人，只要你願意，你們大機率可以走到最後。&rdo;

&ldo;我不喜歡想得太遠。&rdo;姜秒句句客氣而疏離。

她不信這些人說的話。

裴凱樂了，發覺這姑娘真是油鹽不進。

&ldo;你覺得我說的這些是哄人的鬼話，對吧?&rdo;裴凱拆穿她。

&ldo;對。&rdo;姜秒坦誠表態。

裴凱斟酌了一下，又說道：&ldo;那我認真給你一句忠告。&rdo;

&ldo;什麼?&rdo;

&ldo;你想和簡越長久走下去的話，必須接受一件事。&rdo;裴凱神色莊重，&ldo;在簡越心裡，朋友第一，自己第二，愛情第三。&rdo;

姜秒聽著有些刺耳，冷嘲道：&ldo;所謂的&l;朋友&r;，也包括他身邊那些女生吧?&rdo;

&ldo;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