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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被咬也安然無恙,原來你就是始作俑者!」
我正欲辯解,卻被一股巨力壓制在地,晴空轉瞬間就烏雲密佈,驚雷蟄伏其中,教人大氣不敢出一口。
「孽徒!跪下!」洊震長老喝道,「你是如何破開秘境封印偷出信物的?速速招來!」
「不是我,我近來都在準備考核,根本沒有進過煉丹房,更不知道什麼秘境。」我本能地向荊年看去,「離開課堂我就回了荊年的寢居,他可以作證。」
「荊年,他說的是真的麼?你能作證他沒去過秘境?」洊震長老問道。
一時間,所有目光都投向荊年,他卻唯獨避開我的注視,眸中有潭底寒星,彷彿只有伸手觸及才能留住那點光芒,他開口道:「弟子近來,並不曾在宗門裡見過戚師兄。」
我好似被雷劈中,愣在原地。
這些天來,我分明都是和荊年待在一起的,他怎能不知我沒有去過秘境?
他在撒謊。
他為什麼要隱瞞真相呢?
我不由想起那數個同床而眠的夜晚,荊年身上的淡淡冷香味,想起凌晨裡,被我體溫捂得滾燙的竹蓆。
對了,睡眠,也就是待機時期,我對外界沒有感知,玉牌只能是那時丟的。
拿走他的人,也只能是荊年,渡業宮的陰謀,他也是策劃者之一。
我這才明白,這是場精心準備的請君入甕。
柏霜也許是門派內鬼,但真正背叛我的人,是荊年。
親近之人只有荊年的痴傻師兄,多麼適合做他的替罪羊。
那刻,我像摘星不得的愚人,陷進潭底淤泥裡,從頭到腳冷得徹底,抬頭看,才發現星星原來還在天上。
它用倒影迷惑了摘星人,一開始就是騙局。
直到我被押去地牢,荊年也始終沒有回過頭來,只留給我一個清冷的背影。
去地牢的路不遠,我卻想了很多,包括荊年不離不棄隻身救出被擄的我,還有之前那個意味不明的吻。
虎口上的紅梅花瓣、濕潤髮絲黏著溫熱舌尖、耳邊漸漸紊亂的呼吸。
像一場夢。
明明沒有處於待機模式,卻覺得身在夢中。
一場符合荊年心意的夢,我接受了他稀有的溫柔,作為交易,也要奉獻出自身價值。
原來他唯一沒有騙我的那句話,是「你是我的劍」。
為達目的,他本就善於利用任何東西,這些東西里,自然包括我。
渡業宮想借夜息墮魔一事嫁禍五蘊宗,敗壞其名聲,荊年介入其中,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思索間,醞釀多時的暴雨終於落下,雨幕遼闊,徹底掩蓋荊年的身影。
我才發現自己眼裡空無一物。
第34章 在夢裡清醒
地牢之所以叫地牢,是因為裡面沒有任何視窗,真正的暗無天日,連聲音也全部隔絕,五蘊宗門風純良,因而地牢空閒許久,只有2號和我作伴。
它好奇地聞了聞地上沉重的鎖鏈,叮噹作響很有趣,竟將其當成了玩具,樂此不疲,直到被我制止。
鎖鏈盡頭是副鐐銬,穿過腳踝後的跟骨,據說是為了廢除犯人的修為,使其無力逃跑。
當然對我來說,是多此一舉,但傷口無法癒合很煩,空氣裡全是電解液揮發的味道。
2號很聰明,只說它一遍就不再玩鎖鏈了,但貓畢竟是貓,永遠無法理解牢獄之災的含義,只疑惑我為什麼不起來跟它玩。
答案當然還是為了省電。
我躺在陰冷潮濕的地上,看著天花板上的罅隙發呆,那裡是唯一能透光的地方。不由想起荊府柴房,荊年也是在如此陰暗的角落裡長大的,我曾以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