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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父名諱如何敢忘?先父張修,表字壽生。”忽然他腦海裡靈光一閃,“啊”的一聲叫了起來。他是忘記了自己兩位叔父的名字了,但爹爹叫張壽生,眼前這人是張德生,難道…難道…他說:“你是我叔叔!”他記得童伯伯提過他三叔年紀甚少,比自己沒大幾歲,而眼前張德生雖然沒留鬍子,面相也保養得體但起碼差不多四十歲了。他又叫道:“二叔!”這一聲大叫卻是充滿了驚訝喜悅之情。他緊緊的握住張德生的手,再次仔細地端詳他的面容。
張德生的臉方方正正的,一雙眉毛又濃又粗,眼睛又大又明亮,雖然他老是眯起雙眼讓人看不清他喜怒,但眸子裡那英氣卻是掩藏不住。他的五官端正,確實跟自己有點相像,是個好看的男人。而且張德生個子很高,張俠義身長七尺有餘幾近八尺卻硬是比張德生還矮了點。就長相來說他看不出來張德生跟自己的血緣,但那血脈裡的呼喚卻讓他對張德生的身份深信不疑。當年雖然所有人都以為張家死絕了,但小蝦米被張無迴帶走,張二公子卻在慕容痴下手之前就消失無蹤,三公子也在劇變之後離家出走,實際上張家雖散,除了張大公子夫婦以外人都還在。
張德生拍拍張俠義的肩膀:“小蝦米終於長大了。張俠義這名字是大哥所起的麼?”。張俠義雙膝跪地,倒頭便拜:“二叔!”張德生把他拉了起來:“好侄子。”縱是張德生城府甚深喜怒不形如色,此時也不由得哽咽。兩人各自以為一家人再無重聚的一天,此時驟然相認,豈能不激動?張俠義哭著又笑著,想說話卻不知從何說起。小米在旁聽得一知半解,不知這張丞相怎麼又是阿義哥哥的二叔了,但她心裡跟著高興,軟軟地叫了一聲:“二叔。”
張德生慈愛地看著小米,口中卻說道:“你這句二叔卻是叫錯了。”張俠義以為他說的是自己跟小米名分未定,心裡忐忑以為張德生不喜歡小米。張德生知他誤會,卻是隻笑不語。小龍見他們一家人相認,不知怎地也激動得流下眼淚。張德生跟他甚少講究君臣禮儀,伸手把他摟入懷裡,不讓其它人看見自己皇上失態的樣子。小龍嗅得張德生身上陽剛好聞的氣息,雖然淚流不止,嘴邊可甜甜地笑了。
張俠義問起當年事,張德生只是搖搖頭不詳細說道。這二十年來他經歷的事又豈是一言兩語可說得清楚的?他現在做得這人上人的丞相之位,所受之苦所做之事都不足為人道之了。他僅僅說是當日浪蕩京城,得貴人相助,逐漸爬到現在這個位置。張德生說:“小蝦米…已經成了獨行遊俠張俠義…張德生,也已經不再是張家二公子了。這二十年間,變化實在太大。我在朝堂之上敵人甚多,你我相認實在對你沒有好處。今日之事別對其它人說,否則對你有害無益。”小龍嚷著說:“誰敢對師父和阿義哥哥不利我下旨砍了誰的人頭!”張德生微笑搖頭:“一朝天子,豈可隨意殺人,你阿義哥哥教你的事你都忘了?”小龍不情願的搖搖頭,但他知道如果真的有人要對自家師父不利,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砍了他的人頭。張俠義也知道朝廷裡面風雲詭異,自己最好不要參合,於是點頭稱是。張德生又說:“你今日也累了,好好下去休息,今天晚上叫上童化金童老師罷,咱們為你辦個慶功宴。”說完,帶著小龍走回太守府上。
張俠義遙望著二叔和小龍雙雙離去的背影,忽有感慨:“二叔如此疼愛小龍,一個孺慕,一個舔犢,豈不像是父子二人。”想起張無回過去也曾如此跟自己相處,第一次羨慕起那小皇帝,只覺他確實是佔盡了人世間的好處了。小米卻說:“小龍這樣挽著你二叔的胳膊,笑得真幸福呀,倒像是…像是我跟你那樣。”張俠義失笑:“想什麼呢,他們倆可不能是一對愛侶。”小米嘟著嘴反駁:“那你又想什麼呢,他們可不能是父子倆,小皇帝的爹爹可是老皇帝。”張俠義點點頭,但那感覺卻還是根深蒂固難以消除,而且,小龍那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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