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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起眼。那三個漢子環視了幾眼,見沒有什麼寬敞的位置,罵咧咧地下樓而去。張俠義和言峰何等眼光,就算沒用正眼打量那三人也留意到他們腰間鼓起,分明是隱藏有兵刃,那三人步伐穩健,怕也是身懷絕技的武林中人。
張俠義低聲問道:“最近拜山的人還多麼?”言峰聞言便知其意,微微搖頭:“若要拜山,尋常人再走兩里路就到三清觀了,絕少在此地停留的。只是瞧那些人不見得幹練,也不知道是何方人士。”張俠義地哼一聲:“只怕是敵非友。”他現在心中想的無非就是金滿樓。為了對付金滿樓他甚至放棄了跟師父、雅倩一起的機會。這幾天小燕還在調養身子,他心中牽掛捨不得離開,否則他早就趕往闢塵山莊東方家尋求幫助去了。
張俠義雖有兩份酒意,但離酒醉還差遠了,他打個眼色讓言峰呆在原地,自己悄悄地摸了下樓。言峰自知酒後難免拖張俠義的後腿,而且張俠義在江湖中行走日久,武功高強心思細密,他是放心得很,再說了就算發生什麼事,他在樓上照應也是方便得緊。張俠義下樓的時候已經瞧清楚了那三人的座位離櫃檯不遠,也不敢靠近,轉過身子讓掌櫃的幫忙去臨街買兩錢蜜餞。那掌櫃的奇怪地說:“客官,這蜜餞小店也有醃製,要不我給你拿點來?”張俠義搖搖頭,一邊分心聽那三人說話一邊堅持己見。那掌櫃的莫名其妙地搖搖頭,招來個跑堂的拿了錢去買,還喃喃自語:“我還沒見過有人用蜜餞來送酒的…”張俠義在櫃檯前面等著,並沒有引人懷疑。
那仨關顧著喝酒說話,其實也沒留意到周圍有什麼人。其中一人說道:“…那**人都死了,花間派也還不見得知道是咱們下的手,哪裡會有什麼動靜,邵副樓主也忒多想法了。”另外一人說道:“張雖壽那廝該是給香洲分堂那幫子人透過風,咱兄弟這陣子受了不少閒氣。若那駱叔齊聽從調遣,哪裡還能勞煩咱仨來著鳥地方貓著?”中間那人一拍桌子:“說來就有氣,香洲分堂算什麼鳥玩意?咱總壇的人什麼時候還得看分堂的人的臉色了?那駱叔齊倚老賣老,以為自己老資格了不起。咱兄弟仨雖然加入的時間短,但勞苦功高,還不怕那老東西。”那三個人說起這個心中有火,破口大罵香洲分堂的人。張俠義記得在飛鷹嶺聽說過那金滿樓香洲分堂的堂主正是一個叫駱叔齊的人。這下再沒疑問了,這三個人就是金滿樓總壇派來監視花間派的。
一人忽然說起:“說起來還是得怨齊老四和吳老二。這倆也不知道招惹什麼人了,花間派沒監視好反倒自己先死了。”另外一人忽然降低聲音:“兩位長老檢查過了,那兩個蠢蛋被人家用重手法震死,對頭武功厲害可非尋常貨色。難不是花間派的人發現了咱們的行蹤麼?”一開始說話那人搖頭笑道:“這青瓊山現在出入的武林人士可多了去了,見了這兩個醜八怪鬼頭鬼腦的不懷好意收拾掉了一點兒都不奇怪。曲長老不是說了嘛,花間派的人只會刷劍,拳腳功夫不行,幹不出這麼漂亮的活兒。王長老還說了,那手法看起來像是八極拳的功夫。王景明王長老可是八極拳的老行家了,他總不會看走眼了吧?這香洲是八極門的地盤。有八極門的高手出入更是家常便飯,那倆傢伙栽在八極門的人手上也只能怪他們自己倒黴了。”其餘兩人齊齊稱是,剛才還有點擔心花間派對他們的動向有所察覺,這下都放下心來。
這時候店裡跑堂的也把蜜餞買了回來。張俠義道了聲謝,賞了他兩個錢。他知道再聽也聽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就回樓上去了。他知道金滿樓裡頭邵興跟張雖壽爭權奪勢鬧得不可開交,這三人聽口氣應該是邵興那一派的。張雖壽掌握金滿樓總壇時日已久,邵興只好從別的地方另外廣招人才壯大自己的勢力。可如此一來,難免良莠不齊,他手下如剛才那三個漢子看來就是辦不好事的庸才。看來金滿樓還不知道小燕無恙,現在只是擔心花間派有所異動而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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