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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大護法在此,既可讓他遠離是非之地,又能保駱堂主一堂平安,豈不是兩全其美麼?”卻沒有否認燕不群、楊老三的死跟他有關係。駱叔齊瞧著那笑得純真無害的張雖壽,心中一片冰冷——想當年從膠海帶他回總壇的時候,又怎能料到那看上去膽怯懦弱的少年會成為今日在微笑中殺人於無形的張雖壽?若不是他駱叔齊向來潔身自愛,又不去招惹張雖壽,恐怕也會不明不白地死在什麼地方罷?他打了個寒蟬,不由得暗自慶幸自己不是跟他作對的那個。
張雖壽在齊勝天剛才的位置坐下,動作優雅地為自己斟了一杯水酒:“赤城派赤松道人已死,駱堂主可也滿意?”赤松道人出任赤城派掌門之前行俠江湖,駱叔齊跟他舊有過節,兩人多次交手,駱叔齊從未贏過。最後一次交手時候駱叔齊被赤松打成重傷,自知這輩子都不可能在武功上勝過赤松了。而且赤松乃赤城派的大弟子。赤城派名列武林中八大門派之一,實力雄厚,江湖中誰人不忌憚幾分?他本來已經無望報仇了。可張雖壽卻在幾個月前答應自己覆滅赤城派,殺死赤松道人為自己出口氣。雖然當今金滿樓聲勢浩大,可攻下赤城派豈是易事?駱叔齊根本不相信。怎知道這張雖壽說到做到,赤城派居然全派覆滅,一夜之間在江湖上除名,赤松道人也被師弟青松火拼慘死,身首異處。駱叔齊雖然遺憾不是自己出手殺死赤松,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駱叔齊舉杯:“敬張副樓主。”
張雖壽舉杯:“敬駱堂主。”
兩人仰頭乾杯,不再言語。
張雖壽又喝了一杯,起身就要離去。駱叔齊忽然說道:“張長生,你其實是知情的吧?”張雖壽似笑非笑地看著駱叔齊,沒有答話。駱叔齊背後汗毛聳立,藉著酒意壯著膽說:“金滿樓就要覆滅了,你就要報仇成功了,我說的可對?”張雖壽微微一笑:“駱堂主喝多了。”駱叔齊連忙說道:“我在香洲呆得好好的。總壇的事,你愛怎麼去怎麼去,我和齊護法都撒手不管了。”張雖壽轉身慢慢離去。駱叔齊還在後面喊道:“張長生!張小兄弟!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罷!駱叔齊凡夫俗子幫不了你,你也別來怨我!”張雖壽走得雖慢,漸漸地走遠,卻也聽不清楚他後面說的啥了。
張雖壽慢慢走著,表面上不喜不怒,心底在轉什麼念頭沒人能夠看出來。周圍的人見到他熱情地打著招呼,不單單因為他在金滿樓地位尊崇,更因為他懂得收買人心。張雖壽親切地回應著,狂怒卻未曾消減些許。
他想要破壞,他想要毀滅。他想把周圍這些人這些物事全部燒個乾淨,連他在內全部化成一片灰燼才好。可他還是笑著跟眾人說話,語氣溫柔得幾乎像是跟**在低語。跟他說話的一個年輕人說著說著臉都紅了,低著頭不敢正眼瞧著他。張雖壽心裡在把對方千刀萬剮,臉上的神情卻甜得快要滴出蜜糖來似的。那年輕人分明沒有奇特嗜好,可看著張副樓主那千嬌百媚的笑臉,下體卻是不由自主的蠢蠢欲動,趕忙藉口有別的事遛一邊去了。一邊走一邊還想著得找個窯子降降火否則一不小心人就變了。
等張雖壽回到自己的房間,他那張笑臉才慢慢收斂,慢慢僵硬,慢慢變得蒼白、淒厲而恐怖。
簡直就跟魔鬼一樣。
他們都該死!
兄長死了,嫂嫂死了,小蝦米也死了。他憑什麼活著!他們憑什麼活著!他們都該死!這世上所有人都該死!
他換上了一身水藍色的勁裝,外面披上一套淺綠色的錦繡長袍。燈燭之下的張雖壽英俊無比,卻又詭異地帶著鮮豔的秀媚。陽剛與陰柔矛盾卻又和諧地在他身上共存,交相輝映,展露出迷人的魅力。正是程滿玉最為傾心的調調。
香洲分堂的主樓大堂上沒有其他人。本該是熱鬧嘈雜公務繁忙的地方此刻只有正中一把交椅上正坐著一名男子。他霸氣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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