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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說好。
“小米,回來。”女童回頭,一名年輕男子在渡口前迎風而立。
“爹,大哥哥哭了。”
“各人自有傷心事,哭了又有何奇。”那男子淡淡說來,河風甚勁,難得他聲音卻不散,遠遠地倒也聽得清楚。
張俠義忸怩著走了過去,恭恭敬敬的抱拳行了個禮:“在下失態讓兄臺見笑了。”他定神看看這男子。這男子也是一雙鳳眼,樣貌卻跟那女童不太相像,一身藍布長衫,渾身書卷氣,端的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幸好他嘴上留了一撮鬍鬚,張俠義想到,要不肯定有很多人以為他是男扮女裝呢。這男人身上那種熟悉的感覺更強烈了,他不由得問出聲來:“恕在下冒昧,兄臺看著眼熟,是否曾經見過?”
那男子淡笑道:“人有相像而已,在下鮮少出門,未曾有幸相見。”
張俠義想想也是,自己也是安居燕殘五年多了,平日也沒見過多少人,也不再懷疑了。他再瞧瞧那男人,不過二十出頭的年齡,他女兒已經六七歲了,這人難道是十三四歲就有了孩子?他搖搖頭,感覺這有點荒謬。對了,這人大概也就是長得年輕而已,說不定已經都三十歲了。世上多奇事,年近花白卻依然童顏也不是沒有,自己這是少見多怪了。
這時渡口上也就他們兩人,渡船卻已飄然到岸。
船家高聲喊道:“就你們三個麼?那就再等等吧,等有十個人我們再開船。”
這荒郊野渡平日渡河的人並不多。要等到十個人可能還得再等大半個時辰也不見得人齊。張俠義本來就沒打算渡河,只是不知不覺地來到此處,何時渡江他也沒所謂。他張口就要答應,卻讓那男子止住了。
那男子依然語調平淡,聲音卻遠遠傳去:“船家,要包船渡河需要多少銀兩?”
那船家打量了一下這人穿著,看也不像個有錢人,打了個實惠價:“你趕時間要包船的話,那一兩銀子吧。”
那男人微笑點頭,帶著那叫小米的丫頭走了過去,給了船家二兩。船家高興,就要起船。男人轉身招呼道:“小哥今日相遇即是有緣,不妨同船一遊永水。”
張俠義想想,也未嘗不可,就不客氣也上了船。他不想佔了那男子的便宜,掏出幾文錢跟船家要了點酒水點心,說道:“我要再還你船資的話,未免小氣了,就請兄臺喝點小酒,也給小妹妹嘗下點心。”
小米眼看著張俠義遞過來的點心,樣子跟自己平常吃慣的有點不同,不禁有點兒好奇。她拿了一塊在手,眼睛看向爹爹。那男人從來就對這女兒百般寵愛,微笑著點點頭。小米秀氣地小口小口吃著點心,鳳目愉悅地眯了起來。
那男子也倒了一杯酒,安安靜靜的喝著,也不攀談,也不欣賞江景,只是那麼靜靜地喝著。
張俠義瞧著這兩父女,心裡頭那種親切的感覺是越發濃重。他本想跟那男子聊聊天,逗弄一下這叫小米的丫頭,但一想起剛才的失態,就忍住話頭也在一邊安靜的喝著茶水。
永河寬闊,從白雲渡遠遠眺望是看不到對面河岸。張俠義甚至不知道對岸是什麼地方。他知道永平跟永州也就是隔岸相望。不如,到時候上了岸,打聽一下方向,回去永州瞧瞧。自己已經有十年沒有回到過家鄉了。
才剛想著,那男子忽然問起:“小哥可知道永州?”
俠義誠惶誠恐,答道:“知道,我老家是永州的。”
“哦?卻不聽你有永州口音?”
俠義臉上悽然:“老家已經沒人,我也有十年沒有回去了。”而此時此刻,更不知道自己家在何方。
“十年了呀…”那男子臉上偶現一些感慨,“你可知道永州城內富足號一姓張的人家麼?”
張俠義一愣,他幼時離開永州,雖是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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