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攤牌(第2/3 頁)
家,最重規矩。
上首一直是父親的專座,哪怕父母一年未歸,二叔三叔都不敢坐,此時卻是並排坐在上首,讓王蠡想到了奪權二字!
凡奪權者,必烘托氣氛,擊潰對方的心志,二叔三叔高高在上,想要做什麼?
另在下首,左邊坐著名蓄有橫髭的中年漢子,肌肉虯結,太陽穴高高墳起。
右邊則是原主的兩個堂兄,一個叫王雙,一個叫王越,分別是十八歲和十七歲,比原主大一歲,均未婚配。
家中幾個掌權的老僕,站在後面。
“侄兒見過二叔,三叔!”
王蠡帶著小翠進屋,拱手施禮。
“呵呵,蠡兒身體如何了?”
二叔呵呵笑道。
王蠡道:“託二叔吉言,稍有好轉。”
“嗯,你若是一病不起,我和二哥,就是王家的罪人吶,虧得列祖列宗保偌!”
三叔帶著別樣意味,點了點頭,又道:“你一直用心讀書,不負大哥大嫂的良苦用心,今次叫你來,是讓你看看家裡這一年來的帳目。”
帳房陳先生把帳簿捧來,躬身道:“請大公子過目!”
王蠡接過,翻閱起來。
帳簿自去年元月初一至今年臘月三十,各項開支收入記的清清楚楚,但王蠡面色微沉,居然虧空一萬三千兩!
王家的家主是原主的父親,一年未歸,自己作為長房嫡子,擱在王朝,就是太子的地位,有監國的義務。
雖然家裡由二叔和三叔執掌,可出現這麼大的虧空,自己顯然有推卸不去的責任。
王蠡繼續翻閱,漸漸地明白了。
說到底,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就和美軍三千美元一個咖啡壺一樣,多是虛構開支,將成本做上去,底下的銀子去哪裡了,不言而喻。
虧空的一萬三千兩,二叔三叔拿大頭,帳方管事分潤點油水,個個喜笑顏開,吃虧的,只是長房嫡系。
王蠡不禁抬頭往上看,正見三叔眼裡,閃過一抹幾不可察的兇光,頓時心神一凜!
他們真敢殺了自己!
古人傷風感冒,都能要命,自己本已昏迷三日,如果暴斃身亡,是很正常的,沒有人會細究死因。
很多人認為,叔伯最親,事實上並非如此,正如漢唐,為何總是母系的外戚專權?
因為不同姓,只能專權,篡不了位,而叔伯不同,是一家人,外人可不管長房二房三房,只看是否同姓。
歷來削藩,削的就是同姓。
朱棣篡建文帝的江山為何那麼容易?
兩者都姓朱,是自家人爭權奪利,外人沒必要摻和,只需靜待結果即可。
所以說,叔伯再親,也不如舅舅親,同樣的道理,堂兄弟的關係,通常不如表兄弟。
王蠡再看帳房陳先生,管家老吳,其他幾個老僕,均是眼神躲躲閃閃,不敢與自己對視,分明已經投靠了二叔三叔。
今天,是來攤牌了!
‘哎,原主啊,你可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吶!’
王蠡暗暗嘆息。
在這一年裡,由於原主不問事,家裡的大權已經被二房三房篡奪,自己就象古代的小皇帝,舉目無親,任由宰割!
同時也從側面表明,原主的父母很可能出事了。
眼下保命要緊,王蠡只能吃個啞巴虧,拱手道:“是侄兒不察,致家業出了漏洞,侄兒願領責。”
“哦?”
二叔三叔都沒想到這小子如此上道,這麼大的虧空,問都不問,不過倒也省了幾分工夫,雙雙現出滿意之色。
二叔抬眼,看向那橫髭漢子道:“蠡兒,這是你九爺,請九爺說說大哥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