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1/2 頁)

他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我。

&ldo;如果我非要有醫生不可，那至少也得請我信得過的人，&rdo;他說。

&ldo;這麼說，你信不過我?&rdo;

&ldo;你的友情，我當然信得過。但是，事實總歸是事實，華生，你到底只是一名片通的醫師，經驗有限，資格很差。說這些本來是使人不愉快的，可是你逼得我別無他法。&rdo;

這話重重地刺傷了我。

&ldo;這話與你是不相稱的，福爾摩斯。你的話清楚地表明瞭你的精神狀態。你要是信不過我，我也不勉強你。我去請賈斯帕&iddot;密克爵士或者彭羅斯&iddot;費舍，或者倫敦其他最好的醫生。不論怎麼說，你總得有個醫生。如果你認為，我可以站在這兒見死不救，也不去請別的醫生來幫助你，那你就把你的朋友看錯啦。&rdo;

&ldo;你是一片好意，華生，&ot;病人說話，又似嗚咽，又象呻吟。&ldo;難道要我來指出你自己的無知嗎?請問，你懂得打巴奴裡1熱病嗎?你知道福摩薩黑色敗血癥嗎?&ot;21tapanuli，印尼地名。‐‐譯者注

2某些外國人沿用的十六世紀葡萄牙殖民主義者對我國臺灣省的稱呼。‐‐譯者注&ldo;我沒有聽說過這兩種病。&rdo;

&ldo;華生，在東方有許多疾病問題，有許多奇怪的病理學現象。&ot;他說一句，停一下，以積聚他那微弱的力氣。&ldo;我最近作過一些有關醫學犯罪方面的研究，從中學到不少東西。我的病就是在進行研究的過程中得的。你是無能為力的。&rdo;

&ldo;也許是這樣。不過，我正好知道愛因斯特里博士目前就在倫敦。他是現在還健在的熱帶病權威之一。不要再拒絕啦，福爾摩斯。我這就去請他來。&ot;我毅然轉身向門口走去。

我從來沒有這麼吃驚過!病人象只老虎從床上一躍而起，把我攔住。我聽見鑰匙在鎖孔裡咔嗒一響。一會兒，病人又搖搖晃晃地回到床上。他經過這一番激怒，消耗了大量體力，精疲力竭，氣喘吁吁地躺在床上。

&ldo;你不會硬把鑰匙從我手裡奪去的，華生，我把你留住了，我的朋友。我不讓你走，你就別想走。可是，我會順你的心的。&rdo;(這些話都是喘著說的，每說完一句就拼命地吸氣。)&ot;你只是在為我著想，這一點我當然很瞭解。你可以自便，但，給我時間，讓我恢復體力。現在，華生，現在不行。現在是四點鐘。到六點鐘，我讓你走。&rdo;

&ldo;你簡直瘋了，福爾摩斯。&rdo;

&ldo;就兩個鐘頭，華生。我答應讓你六點鐘走。願意等嗎?&rdo;

&ldo;看來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啦。&rdo;

&ldo;肯定沒有，華生。謝謝你，我整理被褥不需要你幫助。請你離遠一點。華生，我還有一個條件。你可以去找人來幫助我，但不是從你提到的那個人那裡尋求幫助，而是從我挑選的人那裡去尋求幫助。&rdo;

&ldo;當然可以。&rdo;

&ldo;從你進入房間以來，&l;當然可以這四個字才是你說出來的第一句通情達理的話，華生，那兒有書。我沒有勁了。當一組電池的電都輸入一個非導體，我不知道這組電池會有何感覺。六點鐘，華生，我們再談。&rdo;

但是，在六點鐘遠未到來之前就恢復了交談這是肯定的，而這次的情況使我幾乎和他跳到門前那一次一樣大吃一驚。我曾站了一會兒，望著病床上沉默的身影。被子幾乎把他的臉全部遮住了。他好象已經睡著。我無心坐下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