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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他們的身份已經暴露，陳堅的防備心又很重，調查舉步維艱，或許離開才是明智的選擇。

楊州又何嘗不知道自己的困境。對傑弗裡來說，他是unpo的叛徒，對陳堅來說，他是聯合政府的走狗。誰都不信任他，他也不信任他們。

可是他不能就這麼放棄。

楊州盯著角落裡的麋鹿沉思，片刻後說：&ldo;留下吧。&rdo;

安德魯沒問原因，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第十八章 喜歡

楊州走進餐廳，意外地發現裡面多了一個人，正坐在他往常的位置上。

他打了聲招呼：&ldo;方先生來了。&rdo;

方行敷衍地點點頭，很不客氣地問：&ldo;楊先生的任務還沒結束嗎?&rdo;

&ldo;沒有。&rdo;楊州在他對面坐下。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打算再隱瞞，坦白道：&ldo;聽說你們這裡有人在進行基因實驗，上面要我調查一下。&rdo;

方行臉色微變，陳堅卻笑出了聲，好像聽到了什麼絕世笑話一樣。

&ldo;怎麼可能，這是違反法律的，我們生活得好好的，誰會吃飽了撐的搞什麼實驗。&rdo;

裝得可真像。楊州配合他，做出一個苦惱的表情，說：&ldo;我也沒辦法，這是上面交代的任務。&rdo;

方行的演技沒有另外兩位好，早就笑不出來了，面帶憂慮地問：&ldo;那楊先生的調查有結果了嗎?&rdo;

&ldo;沒什麼進展。&rdo;楊州瞟了一眼陳堅，說：&ldo;所以還需要陳先生提供些幫助，我想你們也不希望看到有居民進行基因實驗吧?這會對基地的處境造成非常不好的影響。&rdo;

他話說得很有技巧，把責任歸於某個人，卻閉口不提基地領導層，既維持了彼此之間和平的假象，又逼得陳堅不得不給他幫忙。不過這招也有風險，敵在明，我也在明，楊州落到了虎狼環伺的境地。

&ldo;那是當然。&rdo;陳堅笑容不減，含情脈脈地望著他，還是一貫地插科打諢：&ldo;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說，任您差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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