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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尋的臉一面被粗糙的水泥地面上坑坑窪窪蹭破了半張皮,另一面還被軍靴地鞋底花紋硌得生疼,整張骨骼立體的臉被擠壓的幾乎變形。只聽到那光頭大哥,向那個打手打了個手勢。
那打手把腳鬆開,一把抓起徐尋的領子,掐著他的臉左右看了看。光頭靠著實驗桌盯了徐尋一會,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臉:「也好,這長臉確實不錯。調教調教給上面那位當見面禮,應該還是夠格的。」
徐尋這下明白了,原來他們一開始就打算把他當禮物給賣了,如此說來他們來的還真是時候。不然,等他們跟上一級聯絡上,事情就會變得更加棘手。
然而,不巧地是就在此時,光頭老大的手機電話響了起來。隔著一定的距離聽不清,背對著也看不清表情。
但是,預示在此時啟動。
在他的腦海中展現出下面三秒鐘子彈出膛進入他額頭的軌跡。
向光頭匯報警察到來的電話一關,光頭腰間的手槍便已經拔出。
然而,還沒等他的槍口指向對方,對方已經撬開了束縛他的手銬,借著前方人的庇護,向後一個翻身,拔出兩人的腰間手槍。
預示中穿過他眉心的子彈正中前方打手的胸膛,光頭的胸膛多了兩個血洞,在他倒下時露出地驚愕目光之中。
擴散的雙瞳倒映出剛才的那個「哭哭啼啼」的「大學生」,冷靜沉著的神情。
在那人陰影中目光裡,還有這令他在江湖中行走多年才能體察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事物——漠然。
涉過赤紅血河後,對於生死的漠然。
瞬息之間。
子彈與刀光向著徐尋的方向一起襲來,大有魚死網破的趨勢。子彈聲響,卻不是來自他們,還沒等他們子彈的軌跡在時空之中形成,便成為了失去知覺的肉體變向後撞去。
幾大瓶碎裂的乙醇瓶碎裂,大量了的液體順著地面的傾斜,混合著血液向徐尋所在的出口襲去。刺鼻的酒精氣味肆意揮霍在地下室封閉的空間裡,幾個打手頭腦被沖的一暈。幾顆子彈又再次射中了他們的關節,無數血液噴灑在地面混合著玻璃碎渣鋪滿水泥地。
距離警隊的到達還有1分24秒。
地下室裡,死亡人數六,因重傷失去行動能力的人數十三。而二樓的打手聽到了動靜開始往樓下走。
徐尋手裡的雙槍一共還有兩顆子彈,額頭被子彈掃出一道血痕,血液向下流著模糊著他的視線。
對方戰力剩餘三人,呈一個三角形站在他的對面。
雙方都沒有動。
剩下三人,對於對面不知來頭的瘋狗手裡還有多少子彈還不清楚。而徐尋也是如此。
光頭掙扎的起來,擴散在地面的大量酒精清洗著他的傷口,強烈刺激著他的腦神經,他知道對方是想要留他一命好套取他手中情報。
一個酒精燈斜斜地躺在地上,旁邊有一個尚未被浸透的火柴盒。他伸出顫抖的手指,將酒精燈扶正,火柴的火光悄悄伸出罪惡的壞笑。
他在暗處露出猙獰的笑容:「去死吧。」
烈火在預示中浮現,徐尋毫不猶疑扣下了扳機,將左手槍中最後一顆子彈射出。然而,在子彈在空中張牙舞爪飛翔的瞬間。光頭將此生最後一口氣吐向酒精燈上的跳動的火苗。
火星順著燈芯將整個酒精燈瞬間炸裂。
一場絢爛火雨點燃地下室,火焰沿著滿地碎裂和揮發於空氣中的酒精將整個地下室瞬間席捲。將剩餘三人吞噬在這場烈火嘉年華中,三人在赤紅的火焰中手舞足蹈,慶祝自己的末日來到。
距離警隊到來剩餘45秒。
徐尋雖然即使退出地下室,但是狂歡的火舌還是捲上了他的褲腳。他及時在地上打了一個滾,阻止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