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1/2 頁)
啪嗒、啪嗒。乾涸多年的眼眶,終於引來了淚水的灌溉。方燃開始抱著頭對著那張照片痛哭不止,聲音幾乎嘶啞。旁邊的小刑警,看著痛哭流涕的方燃,憤憤道:「假惺惺。我看八成自己下的手,簡直就是貓哭耗子。」
林薇皺著眉,說道:「不一定吧……我覺得他是真的難過。不像是裝的。」
徐尋左右開弓,仗著身高優勢逐個拍了一下腦門,說道:「虛實真假,是驢是馬,拉出溜溜才能知道。在這瞎猜定個什麼用。」他摸著下巴,上面已經有了泛青的胡茬。
他心裡其實清楚方燃他只是一個線索。一個草灰蛇線,伏筆千里指向茫茫無垠黑暗。
而關於方燃翻出的舊案只是為了撬開他的嘴,打消他的防線。然後他緩緩搖了搖頭:「他完全沒必要藏那具屍體。那屍體,就好像他留給自己的死路。」
看著方燃的情緒逐漸穩定了下來,關於他的審訊也終於開始。那一場嚎啕大哭宛若把他身體裡的水分連著他靈魂的生氣一起榨了個乾淨。他靜靜握著那張屍骨的照片,上面還有他涕泗橫流的的痕跡。
他的眼神幾乎乾涸,呆呆地望向對面的刑警。乾巴巴地說了一句:「這是我的妻子。十三年前,潛伏的精神疾病突然爆發。自殺了。」
對面的刑警一巴掌拍向了桌子:「自殺。那請您交代一下您妻子的遺體為什麼會在你們家地下室的牆裡面吧!」
他似乎十分疲累抬了一下眼皮,似乎還緩緩勾起了一直塔拉的嘴角:「那你們覺得我妻子應該在哪。」
刑警對於方燃目無王法的回答有些憤懣:「本來我們看您把自己妻子的遺體無償捐獻給了科研機構還十分敬佩您身為醫生的職業精神。可如今看來,我們這些實在是無法理解你們這些變態的腦迴路。」
對面的方燃突然笑了起來,笑著比剛才的哭還難看還要猙獰。就像把他架在烈火上烤般面容扭曲。在駭人的狂笑聲過後,方燃嘶啞的喉嚨唸叨著「無償……捐獻……好一個無償捐獻。」他捂著胸口低著頭劇烈的喘息著,強行收攏了自己的表情與大起大落的情緒。略顯脫離的靠在椅背上。
深吸了一口氣,用一種機械冰冷的語氣說道:「那不是什麼無償捐獻,那是一張投名狀。」
不知是不是巧合,審訊室的電燈突然閃了一下。電花碰撞茲拉的聲響照在方燃青灰枯槁的臉上顯得格外滲人。
在外旁聽的徐尋在聽了這句話之後,眉宇顯得愈發深邃,嘴角緊繃。來回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吩咐旁邊的小刑警再端一杯溫水給方燃叫他好好說,並趁機告訴詢問的刑警從常規開始問,不要被帶對方節奏。
方燃抿了一口水,看著手中的水不再起一絲漣漪,不知為何情緒也隨著那杯水的波紋逐漸平緩。
刑警用手中的筆敲了兩下桌子,說道:「本月七號,四點到六點案發時間內你在哪裡?」
「我本來應該在從外地趕回本市的車上,但是由於路況的原因延誤一直拖到了第二天清晨才到。然後,我就一直你們市局被關到現在。」外面的警察除了徐尋意外都有些意外,因為方燃的表現未免太過鎮定了一些就。
好比好不容易將對方打到殘血,結果人家牧師一個大治療術把對方復活了一樣。
「我的機票與租車公司的記錄你們都去查,我再說一遍,九月七號晚上發生的那起案件跟我完全沒有關聯。你們自己的證據鏈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林薇撓著頭,本著不懂就問的精神向徐尋投出詢問的目光:「徐隊,我們的證據鏈的確不足以支撐,咱們要怎麼才能詐到他,讓他自己承認。」
徐尋雙手插兜,淡淡說了一句:「他不是都交代犯罪地點了嗎。」
「啊……?」
「我們始終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