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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徐尋來沒來及細想,「嘭」的一聲後視鏡怦然而碎。
徐尋立刻將自己縮在椅子上,以此來竟可能減少被擊中的可能。與此同時,配槍已經握在手中。
轉身。扣動扳機。一擊命中。
後方貨車前窗玻璃主駕前方瞬間裂出蜘蛛網,大貨車一時失控。
徐尋又一個加速,差點被安全帶勒出自己的胃。情勢危急,他也沒指望自己那發子彈能一擊致命射穿對方的腦瓜子。
雖然,實際上,他很早之前早在他成為刑警前就可以做到,但是他不能這麼做。
事實證明,一個經常與危險接觸的人,對於任何倒黴事都能有驚人準確的直覺。
兩發子彈同時再次打來。
徐尋的異能是預視接下來幾秒致命的危險,他預視到了子彈行來的軌跡,堪堪躲過。
但是破碎的玻璃還是無法躲避的插上的徐尋的後背,徐尋心想造出自己的那幫人就算沒法讓自己成為中國隊長,能不能給他一個「無感」的體質啊。
眼看前方要上橋,徐尋心想只能破罐子破摔一下啦。他把自己的配槍與手機在身上藏好。腳上一個油門踩了下去。
千萬別被監控拍到,扣他的分。快到了橋頭,貨車和徐尋的警車終於拉開了適當的距離。
徐尋深吸一口氣。
伸手解開了,在腰間自己的安全帶。
江面上狂風呼嘯,波濤洶湧。在警車所能達到幾乎極限的速度裡,徐尋開啟了駕駛座左邊的車門,夾雜著各類塵埃的烈風衝擊著徐尋的各類感官。視線被髮絲糊成漿糊。
徐尋一邊深淵萬丈的江面,後方是亡命徒的追擊。而徐尋現在想的居然是回去一定理一個顧隊那樣板寸。
或許有人就是天生心寬似海,就是在棺材面前也能談笑風生。
引擎的咆哮聲已經越來越近,剛才拉開的距離被不斷提速拉近。
好在,好在快到橋的另一端了。
在出橋一瞬間,徐尋將方向盤竭力向右轉。隨後立刻拉開安全帶,兩腳和腰部同時用力,在瞬間拖離車輛,同時借用即將翻車的慣性將自己甩到了綠化帶裡。
他在空中調整了自己的姿勢,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從高空墜下,灌木叢與喬木的樹枝直接劃過自認為皮糙肉厚的肌膚。直至鮮血與泥土混合的味道衝擊著鼻腔,昏昏沉沉的腦子只能被迫接受著眉睫上的鮮血糊住了雙眼。
被警車直接絆倒的貨車,也乾脆利落地如徐尋計劃的一般翻車。貨車翻車的巨響幾乎震碎耳膜,沖天的火光席捲著熱浪向四周擴散。
徐尋感受到迎面而來的熱氣,勾了勾嘴角。覺得自己的祖墳總能在關鍵時候噴火,雖然實際上他根本沒有這種東西。
徐尋的身體剛才硬撐了一波,狀態不是特別好。
但好在徐尋覺得自己血厚,覺得自己還能繼續為了共、產、主、義事業而奮鬥。他抓了一把尚且潮濕的泥土,一咬牙,猛地站了起來。然後,肩膀猛地一吃痛,眼前一黑,眼看著自己又要往下栽。
不知從何方來的一隻手臂從後腰伸過,將他扶住。徐尋下意識向支點靠了過去,那個人身形略瘦幾乎可以感覺到骨骼,但能感覺的出站得挺拔有力,步伐沉穩。來人聲音悅耳清亮。
「撐住,別睡。」
額頭的血水從眼旁滑落像是一行血淚:「陳淵……」
「是我。」陳淵扛著比他高出近半頭的徐尋向自己的車移動,看起來絲毫不在意徐尋滴滴答答的血沾滿了他潔白的襯衫 。
「我不是叫你『別去』嗎,快走。」徐尋沒來由的有點生氣,但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其實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麼幹什麼 。
倒是陳淵被這沒來由的強勢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