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漂流愛恨(第2/3 頁)
又要耍什麼把戲。
但沙末渙散之後,飄然落地,他發現百骨城中一片死寂,難道剛剛那些叫囂不止的妖魔就這樣憑空消失了?怪哉、怪哉。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了異樣,城中土木建築的大街小巷,牆牆壁壁,卻隨時隨地像水流一樣盤旋纏繞,變幻重組,怪哉,怪哉。
他很快又發現,隨行自己身後的仙兵不知從何時起,已經不在身邊了,似乎是被這些蠕動著的石牆神不知鬼不覺地阻隔了,可阻隔他們的目的呢?怪哉,怪哉。
“仙君在做什麼?吉時到了,快去喜堂吧!”
一個精神精神矍鑠的婦人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滿面紅光地來到他身邊,揪著他就往不遠處一個張燈結綵的宅子裡走。
他回頭連連四顧,到底連一個仙兵的影子都沒看到,想要逃脫,卻又好奇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索性順著對方的意思一直走了下去。
婦人揪著他一直走到了那所宅子裡面,好傢伙,原來有這麼多妖聚集在這裡,他看著好笑,聚成這一堆,還派人把他往這裡拽,是生怕不能被他一網打盡嗎?
慢慢地,他笑不出來了,他發現自己失去了施展術法的能力,換言之,作為神族的他現在處在群妖中間,就像一隻羔羊處在群狼中間。
妖們卻都穿著耀眼的大紅喜服,一個個春風滿面,含情脈脈地注視著他,叫他瘮得慌,他一低頭,吃驚地發現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時也紅如罌粟了。大堂上,到處張貼滿了絳色的雙喜字。
之前拉他過來的那個婦人,這時忽然近前來對他說:“公子,預備成親吧。”
孤單了幾百萬年的錦瑟神君,有一天在主動與被動兼而有之的情況下就要成親了,突然有些興奮與激動,他與武尊不同,武尊是有嚴重的戀愛潔癖,會自覺將投懷送抱的各路桃花擋在門外,可他錦瑟不同啊,他是一直期待甜甜的愛情送上門的,奈何身手矯健,總能出其不意地避開從天而降的為數不多的桃花,緊接著,就是幡然醒悟之後的追悔莫及,說起來,也是挺可悲了。
兩個雙丫髻的丫頭攙著這場盛宴的“女主角”上來了,大紅蓋頭,鴛鴦霞帔,金黃流蘇,如果說他是這喜堂上的新郎,那這時登場的想必就是新娘子了。說實話,錦瑟這時甚至有些憧憬起蓋頭下的面容了。
只見新娘子身段盈盈,步履款款,登上喜堂來了,然後便與錦瑟進行約定俗成的那套嫁娶禮儀,錦瑟順其自然地跟她拜過天地,直到“送入洞房”聲響起,就像一盆涼水澆到他頭上,他驀然清醒了。
他抬劍挑開了新娘子的大紅蓋頭,看見了胥清嬌美的面容。
“喂!你們到底耍的什麼把戲?想跟本君成親的女人多了去了,你憑什麼以為本君會答應你?”他開始喊道。
他想過了,他好歹也是資歷深厚的上界神君,能完全禁錮他的法術,要麼是使他置身於一場等價失勢的隔離狀態,也就是說,需要有一個或數個能力強大的“原主”動用修為營造一處與世隔絕的空間,在這個空間裡,原主選擇放棄什麼,那被拉進來的人,同樣會失去什麼。他失去了法力,倘若真如這個推測,那原主想必也是放棄了自身的法力。
要麼,就是他稀裡糊塗著了人家的道,被拉進幻境裡來了,使不出本領也是人家針對他製造的一種幻象。
他希望是第二種情況,為什麼呢?說來慚愧,如果是上琰陷入第一種境況裡,以他雷厲風行的作風,肯定三下五除二直接破了那玻璃罩似的獨立空間,再將那些妄圖困住天神的妖們碾成齏粉。
可他不行。他都清靜閒散多少年了,那些通天的本事早不知鏽成什麼樣了!
可不行歸不行,只要沒有事例證明他不行,那他就可以不說自己不行,嘿嘿,就是這麼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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