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另尋良人(第1/2 頁)
“師妹!” 守著師父屍體的陳鳶聽著水笙聲音不對,連忙轉身出了屋,迎上抹著淚從廊角跑過來的師兄。 “師兄,可是沒找到雷叔?” “雷叔,雷叔他……” 水笙急得說不出話,紅著眼將手中一張紙遞給了她。 陳鳶展開紙。 “水生,我是無心的,對不起,我以命長命,親自去地下找你爹孃告罪。” 字寫得扭曲潦草,卻也能辨別。 雖有錯別字,但陳鳶看明白了其中意思,臉色煞白的看向水笙。 “雷叔他尋死了?” 水笙兀自點頭,“他上吊自盡了。” 陳鳶跟著水笙跑到雷叔屋中,樑上還有一節粗繩,雷叔被平放在床上,屍體還是熱的,已然沒了氣息。 雷叔的死狀,完全符合自縊的狀態。 一時間,陳鳶心中空蕩蕩,一邊安撫水笙,一邊等待清豐縣衙役前來。 廖仵作來後,因嫉恨陳鳶先前的表現,又對她們一行人刁難了一番,借雷叔之死,險些讓衙役將陳鳶水笙抓去大牢審問刁難一番。 好在,雷叔死前留了遺書,又有拿了番子令牌的甄嘉銘在一旁周旋,才讓廖仵作的小人算計落了空。 作梗不成,廖仵作也只能安心在清豐縣縣尉監督下驗屍。 陳鳶不能親自驗屍,作為死者家屬親眷卻是能在一旁監督的。 有她盯著,廖仵作也不敢瞎驗屍。 兩人得出的結果,此次是一致的。 曾馳只後腦一處傷,死於失血過多。 雷叔自縊而亡。 又因有雷叔遺書為證,這個案子一天不到就結了案。 古人信奉落葉歸根,原本陳鳶是想帶著曾馳的屍體回威宇縣一趟,將他埋葬在家鄉的。 沒成想水笙卻說祖父恢復尚時曾說過,死後要將他燒了,將他的骨灰灑入河流,如此,他才能隨著水流,去天地間尋找客死他鄉的兒子兒媳。 辦完曾仵作後事,水笙抱著空罐子,悵然流淚。 “師妹,祖父就這麼走了?” 陳鳶知道他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師父去的太突然了。 “師兄,師父找你爹孃團聚去了,你要好好的。” 這些日子就沒斷過淚的水笙,難過的詢問,“師妹,祖父前些日子叮囑我要把他的骨灰撒入河流,你說,他是不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想起不久前,師父支走人,拉著她的手叮囑一定要照顧好水笙,陳鳶心中也不得勁。 從威宇縣義莊,到清豐縣義莊,兩個義莊、三個守莊人都死了。 雖然假莊叔的死,看上去和洛巡檢等細作有關,但這也僅僅只是表面上。 根據雷叔先前的話,陳鳶有種預感,覺得這一切恐怕和水笙有關。 但,無憑無據,她也沒辦法確定。 或許,就是她想太多陰謀論。 絕對不是師父為了保住水笙的身份秘密,設計雷叔愧疚自殺,絕對不是師父害怕耽誤水笙離開嶺南的步伐,才搞個意外撞死自己,還安排好不讓兩人送屍身回此刻恐會變成戰場的威宇縣的撒骨灰叮囑…… 水笙的的確確是蘭清和寶琛的兒子,他腦子不太機靈,就是被混不吝的外祖父摔壞了腦子。 如此一想,陳鳶便沒將猜測說與水笙聽,免得徒增師兄煩惱。 “老人家都愛做一些安排,也不是隻師父這般提前叮囑。” 水笙頭腦簡單,又信任陳鳶,聽她這般說,便不再多想。 扮作甄嘉銘的劉晏淳拉著馬車過來,“水笙,別忘了曾仵作叮囑過你要照顧好師妹,你在這裡哭鼻子,還要師妹忍著悲傷反過來安慰你這個大個子,羞不羞。” 陷入難過情緒的水笙不好意思的擦了擦鼻子,看向同樣眼位泛紅的少女,“師妹,對不起,我不哭了,你也別偷偷哭。” “嗯,我們都不哭了,師父看到會難過的。” 陳鳶瞪了劉晏淳一眼,拉著水笙上了馬車。 劉晏淳趕著馬車,送兩人出了清豐縣,便跳下馬,撩開簾子對陳鳶道,“我要回威宇縣了。” 他又看向委屈得像個沒人要的孩子似得水笙,幽幽嘆了一口氣,“看來只能讓我家鳶兒趕馬車了。” 這人,一點不知道照顧家屬情緒,陳鳶又橫了劉晏淳一眼,“要不,找個客棧休息幾日,也不是那麼著急去……” “最近邊境細作行動越發頻繁,哪裡都不如府衙待著安全。”劉晏淳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