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汪祺乾的(第1/2 頁)
任秀秀這死狀,一看就知道生前遭受了殘暴的凌辱。 白色光芒的照耀下,兩人臉色都透著悲憤的慘白。 劉晏淳緊盯著屍體,墨色眸子裡情緒起起又伏伏,似怒又似疑。 不知他想到了什麼,眸底閃過一絲狠勁,淺淺譏笑也在嘴角一閃而逝。 陳鳶看得頭皮一涼,莫非劉晏淳對任秀秀有情? 他怕是已經在心裡把那惡徒大卸八塊了吧,不然,陳鳶實在解釋不了他方才的情緒波動。 察覺自己被探究,劉晏淳挑起一雙桃花眼落在陳鳶面上,早沒了方才的冰霜寒意,只餘悲憤,“小師姐,你看出什麼了沒?我們一定要把那惡賊繩之以法,讓他為秀秀陪葬!” 恍然間,陳鳶明白過來,自己剛才想多了。 不正常的不是劉晏淳,是她自己。 去過太多兇殺現場,見過數不清的悽慘屍體,是她見多了人間冷暖,冷了一顆心。 而劉晏淳這般恨不得用最殘酷的手段折磨惡人復仇的心情,才是常人的樸素正義感。 心中有愧的陳鳶,拍了拍他肩膀,也不知是安慰他,還是哀悼自己逝去的熱血年華。 掏出小紙板,就著朦朧白光寫道,“根據屍斑、體溫、屍僵程度,我推測任秀秀死亡時間在一個時辰到兩個時辰之間,兇器不在屍體上,應是被兇手拔出帶走。” 陳鳶寫字的時候,劉晏淳就在一旁安靜的看著。 她寫完了,指了指回到小道的草地,引著劉晏淳循著被壓得歪歪斜斜的小草往前走。 黑紅色已凝固的血液,斑斑點點的滴落在草葉上。 兩人彎著腰,跟著血滴往前走。 最後一堆凌亂的草葉上,看得出那人發現了鞋上有血,在草堆上蹭了蹭,蹭掉了帶血的泥塊。 再往前,就是小道。 那人很小心,卻依舊有細小血滴落在黃色泥巴小道上。 比較可惜的是,草地上的腳印已經被她和劉晏淳破壞了,被踩得嚴嚴實實的小道上的腳印就更難去取了。 劉晏淳直起腰,遙望著山腳下黑壓壓的一片茅草棚,“小師姐,兇手往都民村去了,兇手就是都民村的人吧?” 他這話,聽上去像在問她,卻又充滿了篤定,但,這口氣聽起來又頗有嘲弄的意味。 這番話也不算胡亂猜測,都民村是流放者新開墾的村子,再往前走是沒村寨的,村裡茅草棚都緊缺的很,來了陌生人,根本無處躲藏。 村子就那麼大,一張陌生臉,並不好混入村躲避。 “小師姐,你不贊同我的推測?” 陳鳶誇讚的對劉晏淳笑笑,寫道,“你的推測有道理,任家家風頗嚴,任秀秀很少單獨出門,能把她帶來這裡,說明是熟人作案。” 似乎這句話鼓勵了劉晏淳的積極性,他更加積極的分析了起來,“我看任秀秀那死狀,像極了傳言裡汪祺對那些宮女做的齷齪事,你說,是不是他忍了兩年,終於憋不住了,又開始獸性大發的虐殺小姑娘了?” 說到最後,他已語氣冷硬,目光似火。 這倒是個思路,她險些忘了村裡還有個變態太監的事情了。 見陳鳶眼神亮了亮,劉晏淳緊抿了一下薄唇,“小師姐,我看這事兒必然是汪祺乾的,我們趕緊回村讓吳村長把他綁了,及時找到兇器,免得他擦洗乾淨扔掉了。 這次一定要抓他個證據確鑿,現在可不是宮裡,再也沒有人能護他狗命了!” 劉晏淳這態度,怕是代表了都民村大多數人的想法。 本就沒人看得起閹人,更別說還是個心狠手辣、心思惡毒卻慣會媚上欺下的汪公公了。 在京城的時候,大家恨他恨得咬牙切齒,卻幹不掉他。 流放後,大家更不敢惹是生非,又不屑與閹人同住一村,便讓汪祺在都民村最邊上搭了個棚子,眼不見為淨。 現在可算找到他錯處了……可是,陳鳶老覺得有地方不對勁。 見小姑娘眯了眯眼,眸色深深的咬著唇,怕也是在咬牙切齒與他方才所說同仇敵愾。 劉晏淳冷冷的勾了勾唇,拉了拉她袖子,悶悶的問道,“小師姐,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吧?” 也不等陳鳶回答,他乾脆利落的轉過身,拉著她就往前走,“那就早些回去,把他抓了。” 陳鳶都能感受到他迫不及待抓壞人的心情了,但她還是往後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