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一報(第1/2 頁)
第二日,任秀秀一案繼續升堂審理。 案件二審,若沒有新的驗屍發現,仵作無需留在縣衙配合作證。 所以陳鳶也沒在縣衙繼續看熱鬧,而是去義莊代師授徒去。 待得她和劉晏淳結束了一天的教學回到縣衙,隔著一條街就看到李仁桂站在大門口東張西望。 腳步一頓,陳鳶對劉晏淳道,“我繞後門,你呢?” 被陳鳶逼著解剖了一天屍體的劉晏淳,一路上都蔫蔫的,聞言仿若詐屍,桃花眼閃著幸災樂禍的光看著她,“放棄掙扎吧,我猜你娘在後門堵你。” 還真有這種可能。 他們來堵人,不外乎是為了撈李德隆。 只要李德隆在大牢一日,他們兩都會來日日守著她。 這些時日,任秀秀一案搞得全村關注,大家的心思都在案件上,這兩人才沒機會纏著她。 現在任秀秀一案很快就會有個結果,她若是還拖著這事兒不處理,名義上的爹孃日日在衙門等她,過些日子他們再哭一哭、裝裝可憐,輿論就會對她不利。 這也是他們不去義莊找她,反而在衙門口等她的用心,做給外人看。 李德隆又蠢又壞,讓他在牢裡吃了幾天苦,也算收了一些李家造孽的利息,要讓李家遭報應,只這一件小事可遠遠不夠。 如此想著,陳鳶也不再躲避,甩開步子走了過去。 李仁桂等了她一日,等到太陽都下山了,可算看到了人。 心裡又急又怒,李仁桂開口就想罵人,又想起鄧裴明的話,只好把怒火壓了下去,跑下臺階親自迎了過去,“閨女,你可算回來了!你知道爹等了你多……” 陳鳶哪兒會給他機會哭下去,他要裝慈父,她也能裝孝女。 截住他話頭,拉著他的手就開始父慈子孝,“爹,女兒不孝,讓您老人家久等了,但您教過我做人要明事理、曉分寸、知進退、識大體,衙門的公務不結束,女兒哪兒敢擅離職守,這不,一結束手裡頭的活兒,我就趕回來見您老人家了!您肯定不會責怪女兒的吧!” “……”李仁桂先是被陳鳶能說話這個事嚇了一跳,接下來又被她這一大段搶白堵得準備好的話再無用武之地。 “你……,你會說話了?”李仁桂顫抖著手,難以置信的指著陳鳶。 “瞧你手抖成這樣,爹是在為女兒開心麼?”陳鳶就像沒發現他的恐懼。 在劉晏淳看來,她此刻笑得比他還像只小狐狸,“以後,爹孃再也不用擔心我被人欺負後,有口難言了,若是有人想欺負我,我就大聲呼救,縣衙好多衙役兄弟吶,不僅武藝高強、人又好,他們會保護我的。” “所以啊,爹,你就放心吧!”陳鳶與別家孝順的孩子一般無二拍著李仁桂的手臂,一字一句寬慰父親,“再也沒有人能欺負我了哦。” “啊~,那……那真是……太好了。”許多想法在李仁桂的腦海裡竄來竄去,就在他不知所措時,眼神一亮,看向陳鳶背後。 陳鳶回過頭,看到胡廷芳火急火燎的衝著她疾步趕來,“可算等到你了,你個沒良心的,膽敢讓爹孃在……” “廷芳,她……閨女她會說話了,她能說話了!”被陳鳶能說話一事嚇得暈乎乎的李仁桂,直覺不能繼續像以前那般想打就打、想罵就罵陳鳶了。 她能說話了,她隨時都能告狀! 聞言,胡廷芳氣得冒著怒火的眼睛,瞬間被不安覆蓋,她猶豫又懷疑的看向陳鳶,“老頭子,你……別說笑!” 衙門口守門的衙役、和大街上顯得無聊看熱鬧的路人,都對這家人的反應感到奇怪。 女兒能說話了,這爹,這孃的表現,哪裡像開心了? 難道是開心得忘了笑? 陳鳶歪著頭對胡廷芳咧嘴一笑,“沒想到吧,我能說話了。” 陳鳶壞心眼兒的上前拉著胡廷芳的手臂,在她胳肢窩嫩肉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啊~” 胡廷芳疼得渾身一抖,高撥出聲。 “娘,我會說話而已,瞧你,怎麼高興成這樣?” 外人看來,是女兒抱著母親的手臂撒起了嬌,在衣袖的遮擋下,陳鳶是抓住胡廷芳發呆的機會,把平日裡小陳鳶挨的掐還回來。 胡廷芳想罵陳鳶的,罵她不孝、罵她裝、罵她掐娘! 但對上陳鳶戴了面具似得笑臉,那雙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