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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兆平一怔,葉文初大聲道:「帶馬原!」
在所有人東張西望找馬原的時候,忽然一直矗立著的廢井的井蓋,被人推開,隨即眾人就看到,馬玲從裡面跳出來。
「大家好。」馬玲衝著所有人揮了揮手,在眾人驚愕的視線中,一把從井裡扯上一個人,那人沒站穩,砰一下趴在地上。
緊接著乘風也從井下上來。
「福山!」馬朝平跑過去,跌跌撞撞去拉馬原,「你怎麼到下面去了?他們是不是打你了」
「你說話啊。」
馬原被他親爹拉起來,臉上沒有一點傷,他面若死灰一般的看向他爹。
「你說話啊!」馬朝平推了一把兒子。
馬原發現了劉兆平,忽然瞳孔巨震,猛然磕頭:「將軍,將軍對不起!」
劉兆平坐著沒動,陰冷的視線,死死盯著馬原。
馬原還在磕頭。
馬朝平回頭看看劉兆平,又盯著自己兒子,他自己再也蹲不住,跌坐在地上。
「馬福山。」葉文初走過去,「你可以如實招供了,你為什麼知道井底是地窖?」
地窖?馬朝平抬頭看葉文初,「下面是地窖。」
「對,一件被你兒子用來囚禁、猥褻、殺人、肢解的地窖,在這間地窖裡,不知有多少無辜的少女被害。」葉文初一字一句道。
馬朝平跌跌撞撞爬起來,趴到井邊去,一股嗆人的黴味和腥臭,猛然躥了上來,衝著他的鼻子,他砰一下倒坐在地上,乾嘔起來。
「馬福山,是不是你讓小廝去買的人?」
「是不是你害的那些女子?」
「你殺了多少人?嗯?」
馬原搖頭道:「我沒有殺人,我沒有!」
「你、你冤枉我。」馬原吼著。
葉文初忽然揪住了他衣領,將他拖到井邊,將他頭塞進井裡。
井底的氣味全部從這個口子出來,噴在他的面上讓人窒息。
井底幽暗,看不真切,他的耳邊,葉文初一字一句說著:「這裡你很熟悉吧?這裡有很多冤魂啊,你聽聽,他們在喊你呢。」
「那些命苦的女孩子們,在召喚你。秋文問你,你為什麼要掐死她,青月問你,你為什麼要割去她前胸,巧娟問你,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認真生活的小丫鬟,你為什麼要殺她?」
「馬福山,你看到她們了嗎?她們在井底!」
這裡他很熟悉,他常常站在井底對上看,井底明亮的光對這天空,那一片天是屬於他,沒有人能搶得走。
他喜歡站在這裡看著天。
他的人生要求不高,他就想要這樣一片小小的天空,獨屬於他的天!
「馬福山!」葉文初將他丟在地上,抵著他的脖子,「你是這樣掐死巧娟嗎?這樣掐死秋文的嗎?」
馬原目眥欲裂,靠在井壁搖著頭。
「是、是她們沒用,是、是她們沒有用!」馬原聲音像破舊的鑼鼓,他被掐著脖子,嘎嘎地說著,「作為女人,他們不能取悅我,她們有什麼用?!」
「他們該死,該死!」
四周憤怒聲,從每一個人胸腔中迸發,聽到的人,沒有說能平和。
葉文初將他丟在地上,他像一塊碎布,趴在灰堆裡喘著氣。
馬朝平坐在地上,一雙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兒子。
「大人!」葉文初走了兩步,無視了劉兆平,對魯志傑回稟道,「此案已經查明白了,現有登入在案的四起殺人案,兇手就是馬原!」
「大人可以再審訊,我懷疑還有其他案件,沒有暴露。」
魯志傑頷首道:「辛苦了,四小姐。」
周圍響起了唾罵聲,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