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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蘇以馨心頭漫過一種叫做絕望的情緒。
她想起不久前,在紅爵的辦公樓走廊,齊銘輝跟她說,趙北瀾是在利用她,只有他和傅若雪是站在她這邊的。
她當然不會愚蠢到去相信,齊銘輝和傅若雪會站在她這邊。
但此刻,她開始相信,趙北瀾之所以選中她,大概他/媽的根本不是因為那狗/屁的報恩約定,也更加不可能是愛。
如果是愛,在明素堇病倒時,他就不會因任何理由匆忙離去,而是選擇守在她身邊,守著他此生最愛的人的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如果是愛,在災難降臨時,他不會選擇首先保護秦笙,而放任她毫不知情地在外面瞎晃,被媒體圍攻。
更何況,他是知道的啊,知道她現在肯定在外面走著,知道她很快要面臨難堪和刁難。
但他卻什麼都沒有和她說,沒有給她任何預防的時間。
沒有在第一時間,想到她的安危。
“既然這樣……”她開口時,幾乎以為自己變了聲音,那麼嘶啞低沉,“我不免要為自己也辯解幾句。”
下一秒,全場記者都靜默下來。
他們在等她給出更加震撼的內幕。
蘇以馨沒有讓他們失望。
“我母親的腦淤血,並不是長期積勞而形成的病變。是被人推下樓梯,摔到後腦造成的。一天前,我母親秘密進行開顱手術,主刀的醫生是從上海請來的,在腦科治療領域首屈一指的專家。沒想到,手術卻意外地失敗了。”
她頓了頓,彷彿接下的話,讓她有些迷茫。
但很快,她將這種消極的情緒從腦海裡抹去,這會兒的她,不能再選擇逃避,儘管她還不是百分百確定。
“推我母親下樓的那個人,和導致手術失敗的人,是同一個。”
她的話沒有說下去。在說完這段話後,她猶豫了很久。
說出那個名字,可能會傷及一些人,繼而打破長久以來的某些微妙的平衡。
往事有諸多無奈,沉溺往事,總不免會波及到現在的生活。
而唯一能讓現實生活維持正常軌道的方法,就是三緘其口。
當人們不再提起某件事,這件事很快就會從人們的記憶中消失,如同從未發生過一樣。
對待回憶,時間一向是偉大而公平的。無論是罪,還是善,時間都能一視同仁地抹去所有痕跡。
“哪個人,您知道是誰嗎?”
記者們代入到了她傷感的氛圍中,不自覺對她使用起尊稱。因為此刻的蘇以馨在他們眼中,就像一個可以拯救謎案的證人。
或者,是拯救他們報刊銷量的重要線索。
可是他們沒能得到答案,一陣刺耳的剎車聲,伴隨著車輛快速行駛所捲起的風浪,將他們這個圍攏的小集體衝散,生生劈開一條路。
紅色寶來為她開啟了車門。
蘇以馨沒有猶豫,迅速鑽了過去。
此刻不走,她今晚或許要將自己剝個精光,記者們才會放過她。
在娛樂圈這些時日,她不只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過媒體吃骨頭不吐骨頭渣的功力。
上了寶來,她仍舊氣喘未定。
賀瑞衍眼中騰起怒氣,“這群聞風而動的狗仔隊!就沒有消停的時候!!”
目光轉向蘇以馨時,他眼神一疼,視線擔憂地將她身體上上下下逡巡一遍,想確認她沒有受傷,“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還能把我怎麼樣?”她自嘲一笑,“從前我可沒少幫你擋下這些明槍暗箭,自然懂得怎麼去面對他們。”
她的回答模稜兩可,賀瑞衍很不滿意,“懂個屁!你要是懂,早就該跟那個姓趙的渣人斷絕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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