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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笑笑，&ldo;所以完全不用有任何擔心。&rdo;

白曦想了想：&ldo;那位王先生……&rdo;

&ldo;也是。&rdo;韓卓點點頭，&ldo;不過他沒有星星，我也只願意送給你。&rdo;

掌心裡的光芒逐漸散去，白曦遺憾地說：&ldo;沒有了。&rdo;

&ldo;如果你需要的話，&rdo;韓卓又在他肩頭點了一下，&ldo;隨時隨地都會有小星星。&rdo;

&ldo;這簡直是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rdo;白曦向後躺在地毯上，&ldo;我至少需要三天來消化。&rdo;

&ldo;那麼在你消化之前，可以先原諒我之前的隱瞞嗎？&rdo;韓卓把他拉起來，&ldo;你看，我不矮，不挫，也沒有你表格裡寫得那麼壞。&rdo;

白曦拒絕：&ldo;不可以。&rdo;

於是韓先生只好繼續送出更多小星星，直到把天花板變成銀河。

當然，為了能讓白曦更好地接受現實，韓卓並沒有一次性告訴他所有的真相，包括另一顆遙遠的星球，和當年發生在醫院裡的事。

&ldo;你知道嗎？&rdo;睡覺之前，白曦說，&ldo;如果按照電影裡的套路，接下來你就要說，世界需要我的拯救。&rdo;

&ldo;世界不需要你的拯救。&rdo;韓卓坐在床邊，&ldo;你只需要學會控制自己，然後繼續做一個普通人。&rdo;

&ldo;那摩西畫廊呢？&rdo;白曦又問，&ldo;春春下週就要舉辦畫展了，可是對方表現得很正常，並沒有提出任何多餘的要求，他們該不會真的想在畫展上綁架我吧？&rdo;

&ldo;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一定是這世界上最蠢的綁架犯。&rdo;韓卓看了眼時間，&ldo;你該休息了，我們以後再來討論這個問題。&rdo;

&ldo;好吧，晚安。&rdo;白曦把自己裹進被子裡，又提出一個要求，&ldo;我還想要星星。&rdo;

韓卓笑著替他關掉檯燈，在床頭櫃上撒下一片微光：&ldo;晚安，做個好夢。&rdo;

窗外車流穿梭，而夜色中的城市才剛剛甦醒。

黛西依舊踩著十五厘米的高跟鞋，靠在吧檯上和酒客調笑，年輕的女孩們妝容精緻，端著酒杯慵懶閒聊，無視周邊男人們或讚賞或露骨的眼光，計程車師傅和代駕司機在門口抽著煙，再往遠處看，是充溢著海鮮和啤酒香氣的夜市大排檔。

酒精讓神經麻痺，也讓一切匪夷所思都變得理所應當，香檳混合著尖叫，暗紅色的燈光照在每一張或年輕或蒼老的臉上。在這裡，在此時，終於不會再有人介意你的星球和種族，你的年齡和名字。

沒有殺戮，沒有追捕，沒有歧視。

所以才會說，沒有什麼時刻能比午夜更美妙，因為它平等、奇幻而又瘋狂。

……

白曦很快就接受了現實，事實上他連三天也沒有用到，清晨醒來時，還會打著呵欠站在廚房，試圖用手心的溫度來煎一顆蛋。

&ldo;不行。&rdo;韓卓把他強行拖走，&ldo;去刷牙。&rdo;

&ldo;為什麼不行？&rdo;白曦問。

&ldo;因為你現在……還不穩定。&rdo;韓先生選擇了一個中性詞。

&ldo;你才不穩定嘞！&rdo;白曦叼著電動牙刷，一臉嫌棄道，&ldo;昨天晚上說要送給我小星星，結果轟出來比白熾燈還亮。&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