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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映月笑著說道:「我先前在家裡聽到敲鑼打鼓,就知道是來報喜的,看到街上熱鬧,都沒敢出門去。」
齊昇的神色淡了幾分,說道:「水生前日回了家,忙著與舊友們吃酒聚會,李家如今有了嶄新的馬車,還帶著車夫,有馬車出行,他白日去縣城,吃完酒趕路回鎮上,不過兩三炷香的功夫,方便得很。」
齊映月怔愣住,勉強擠出個笑,說道:「李家如今發達起來,也是好事。阿爹,中午我蒸了你喜歡吃的鮮肉蛋餅,我們吃飯吧。」
齊昇瞧著齊映月的神色,也沒再多說,端了飯菜去堂屋。
吃完飯他去了學堂,齊映月想著後院南瓜藤仗勢良好,碧綠一片。南瓜藤長得太密不好結瓜,便拿了籃子摘了多餘的藤,晚上清炒著吃,清香又可口。
摘了小半籃的南瓜藤,她彷彿聽到外面院子傳來敲門聲,停下來認真傾聽,外面敲門聲越發清楚。她忙提著籃子走出去開門,見到李水生站在門前,忙將他讓了進來。
李水生一身嶄新的軟稠長衫,眼神溫柔似水,凝望著她打量了片刻,喚了聲月妹妹:「在地裡忙呢?」
齊映月笑說道:「摘了些南瓜藤做菜吃。水生哥哥快過來坐,外面涼快亮堂,就在院子裡坐吧。」
李水生打量著院子,走到石榴樹下的石凳上坐下來,說道:「這株石榴樹上的花開得真好,石榴也甜。可惜了,櫻花季節已過,我沒再能帶花來,月妹妹,對不住。」
以前兩家還沒定親時,石榴成熟後,齊昇會摘去送給學堂裡交好的同仁好友,李家也會送上一些。
定親後,鄉下地方的節禮,不過是一把面或者一條肉。李家送節禮來,齊昇大方,除了稱一包月餅回贈,還會選最大最紅的石榴送去。
齊映月笑了笑,說道:「你上門來就行,哪用得著帶禮。我去給你倒杯茶,只是家中的茶葉不好,不知你現在可否吃得習慣。」
李水生往後院看了眼,詫異地道:「我記得後院種了茶樹,每年春上都能採一些新茶,今年的新茶已經開採,月妹妹沒有炒茶嗎?」
後院只有兩顆茶樹,採下的明前新芽,只炒出了一小罐,已經被蕭十七吃得一乾二淨,如今只剩下些從外面買來的碎茶。
齊映月不好說實話,囫圇說道:「只採了一些,已經吃完了。」
李水生唔了聲,拉了拉衣衫下擺,說道:「月妹妹你坐吧,不用麻煩,我不渴。最近我實在是太忙,等下我還要去縣城,有幸考中秀才,得去拜見先生們,給他們道謝。想著無論如何都要來見見你,我們好久沒能好生說會話了。」
齊映月沉吟了下,放下籃子,順勢福了福身,說道:「還沒有恭喜你高中秀才,先前你家中人多,伯父伯母在忙著招呼人,我就沒去麻煩他們。」
李水生笑著說道:「多謝月妹妹,不過月妹妹是自己人,哪能麻煩阿爹阿孃。」
說著,李水生的神色微變,眉頭皺了起來:「阿爹阿孃這次為了我考試,也辛苦得很,去府城考學花了不少銀子,家中積攢的幾個大錢,全部花得乾乾淨淨。大哥倒沒說什麼,大嫂卻不大樂意,說侄兒大了,在鎮裡的學堂讀書,讀不出個什麼名堂,吵著也要去縣裡讀。幸得好心人幫助,我才能安心考完試,哪有銀子供侄兒去縣學讀書。月妹妹,家醜本不外揚,你不是外人,我也就沒有瞞著你。」
齊映月說道:「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同裡鎮不算富裕,也不算窮。只讀書花費巨大,考上秀才之後倒會輕鬆些,就算平時幫著人抄寫,尋個學堂的差使,能一邊讀書一邊賺銀子,倒不至於太過窘迫,大嫂子定也是做這般打算,才吵著要把你侄兒送去縣學。」
李水生臉色微變,定定望著齊映月,斟酌著說道:「街坊鄰居之間,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