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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映月見齊昇滿臉沉重,算著時辰,張氏怕是快要上門來,往屋外望了一眼,將今天李水生與張氏前來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了齊昇。
齊昇聽得神色不斷變化,到了最後幾乎是鐵青著臉,怒拍著桌子,罵道:「豎子可惡,竟然如此欺負人!」
齊映月從沒見過齊昇如此生氣,不安地說道:「阿爹,當時我沒想那麼多,沒能與你先商量,只想著把婚書拿回來,如今婚書已經燒掉,這門親事,不管如何都不能成了。」
齊昇氣得在屋內轉圈,說道:「月亮你做得對,他們打著什麼鬼主意,就是傻子也知曉,只你聰慧,沒有被他們的謊話騙了去。李水生壞了心眼,這門親事肯定結不成。」
齊映月怕齊昇氣出病來,勸說道:「阿爹你快坐著,反正婚書已經燒掉,我也不會嫁給他,不值當如此與他們生氣。」
齊昇在凳子上坐下來,臉色還是漲紅著、喘著粗氣餘怒未消:「不能讓你吃這麼大一個啞巴虧,就這麼善了。退親也要大張旗鼓地退,你是姑娘家,哪能不清不白背著個糊塗親事在身上。就往敞亮了說,讓鄉親們都瞧瞧,李家一朝得勢,究竟是何等嘴臉!」
齊映月思索著說道:「阿爹,我先前也想過,李家想要退親的話,前來說的話,應當不會如此和氣,肯定會挑我的不是,找藉口退親。照著他們的說法做法,斷沒有退親的意思。縣太爺那邊既然要將妹妹嫁給李水生,巴不得他大張旗鼓退親,怎麼容忍他還掛著我這邊?」
齊昇神情一凜,陷入了深思:「對啊,縣太爺想要把妹妹嫁給他,哪允許他不與你乾乾脆脆退親。你們的親事作罷之後,待縣太爺的妹妹嫁過去,以後就是堂堂正正的正妻,就算允許他納妾,也不會正妻還沒過門,就有了個青梅竹馬的小妾在等著。這件事實在蹊蹺,月亮,你先別著急,等著張氏來之後,我要好生問問,從她嘴裡旁敲側擊打聽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
齊映月也是如此打算,現在事情不明不白,只能先按兵不動了。
誰知,等到齊映月清洗完碗筷,收拾洗漱完,與齊昇等到深夜,張氏卻沒來。
兩人坐在堂屋裡,逐漸撐不住,上眼皮開始打架,趴在桌上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十五章
◎無◎
齊映月嚶嚀一聲醒過來, 頭暈暈乎乎的,覺得好似天地都在左右搖晃。
不對,搖晃?
齊映月睜大了雙眼, 觸手間, 是細膩柔滑的絲質涼被, 頭頂映入眼簾的,是雕刻著精美花紋的車壁。
她悚然而驚,記得先前在家中等張氏, 此刻卻在馬車上,慌亂地轉頭看去,驀地愣住了。
蕭十七坐在身邊, 頭戴玉冠,身穿著玄色寺綾長衫, 人比離開時瘦了些, 面色沉靜, 看上去矜貴冷漠,與先前在小院的判若兩人。
只飛揚的眼角, 還能看出些熟悉的神色, 他翻動一頁書,懶洋洋地問道:「醒了,頭暈不暈?」
齊映月撐著坐起身, 起得快了些, 眼前一黑往前撲倒。
蕭十七一隻手快如閃電扶住了她,嫌棄地說道:「怎地這般毛收毛腳,小心磕壞了腦袋。」
齊映月推開蕭十七的手, 驚恐地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你對我做什麼了?這是要去哪裡?我阿爹呢?」
蕭十七放下書, 微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她,不解說道:「你以前沒這麼多話啊,我不過離開了幾天,你就變成了話簍子,真當令人不省心。」
齊映月氣得瞪圓了眼,這時候他還有閒心說笑,厲聲道:「少說廢話,你快回答我。」
蕭十七嗤笑:「就知道對我兇。」他撣了撣長衫下擺,斜了她一眼:「罷了,我跟你計較什麼,外強中乾的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