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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錢寧一開始就是一個不穩定的實驗體，那麼他所得出的資料就失去了參考價值，從而也導致第三實驗室至少最近五年所進行的大多數實驗，都成了無用的垃圾。

&ldo;對不起，我現在心情相當糟糕。&rdo;吳子剛站起來，&ldo;所以兩位大概得離開了。&rdo;

&ldo;可如果錢寧從一開始就是施天的人，那他提供的實驗資料也一樣不可相信。&rdo;白曦猶豫片刻，還是說出了這句話，因為他有些想不通，為什麼吳子剛會直到現在才開始狂躁。

&ldo;不，我瞭解他。&rdo;吳子剛搖頭，&ldo;至少在最開始的三年，他都不會和地下倉庫發生關係，至於往後的背叛，應該和一個女孩的死亡有關。&rdo;

&ldo;一個女孩的死亡？&rdo;白曦不解。

&ldo;這是一個相當長的故事，或者你可以親自去問他，又或者我們可以將來再聊。&rdo;吳子剛匆匆開啟大門，&ldo;但是現在我必須馬上回g城，去檢查近些年所有的實驗資料。&rdo;

&ldo;明白。&rdo;韓卓點頭，&ldo;那麼祝你好運，吳博士。&rdo;

吳子剛拉開車門，白曦清楚地看到，他的嘴唇有些輕微顫抖，臉色也很煞白，的確是受驚過度的表現。

&ldo;所以，你相信嗎？&rdo;等車子遠去後，白曦問韓卓，&ldo;他並沒有在錢寧身上進行任何實驗，事先也並不知情。&rdo;

&ldo;看起來可信度頗高。&rdo;韓卓帶著他往外走，&ldo;不過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麼對於第三實驗室來說，絕對可以稱得上是自建立以來所遭遇過的，最大的打擊。&rdo;

&ldo;那吳子剛會為此發瘋嗎？&rdo;白曦有些擔心。

&ldo;不至於，他應該會想盡一切辦法，來彌補這次重大的實驗失誤。&rdo;韓卓道，&ldo;除非第三實驗室真的被徹底毀滅，否則他不會允許自己發瘋。&rdo;

白曦點點頭：&ldo;嗯。&rdo;

……

冬天白晝很短，剛剛過了晚上六點，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ldo;想不想吃點東西？&rdo;韓卓問道。

白曦搖搖頭，雖然他的確有些飢腸轆轆，但四面八方傳來的垃圾場氣息，足以讓任何食慾蕩然無存。

&ldo;那要不要去公司？&rdo;韓卓又問，&ldo;我陪你加會兒班。&rdo;

白曦聞言有些哭笑不得，他說：&ldo;你怎麼跟我爸似的，老趕著我去上班，大週末的也不消停。&rdo;

&ldo;因為我發現你在工作的時候，最專心，也最……無憂無慮？&rdo;韓先生尋找了一個自認為很合適的用詞，當然，那其中必然也會有生意場上的算計和苦惱，但同地下倉庫比起來，明顯不值一提。

&ldo;我不想工作，不想回家，&rdo;白曦蹲在路邊，像是小朋友在耍賴，&ldo;也不想走路。&rdo;

&ldo;那要不要去海洋館？&rdo;韓卓提議，&ldo;白太太說你小時候很喜歡看海豚。&rdo;

&ldo;不去，看膩了。&rdo;白曦拒絕。

&ldo;遊樂場？&rdo;

&ldo;冬天不能玩水上遊戲。&rdo;

&ldo;那……看電影呢？&rdo;韓卓把他拉起來，&ldo;可以消磨掉至少兩個小時，然後正好回家睡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