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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我，是梅爾維爾。&rdo;提燈人又一次說出了奇怪的話，&ldo;幫助的形式有很多，你們所聽到的看到的是某種規則與權柄的具現化，它只以你們能理解的形式存在。就像神不可能在信徒面前顯露真身，只偶爾以化身的形式降臨人間。&rdo;

他自稱是梅爾維爾的一部分，又否認自己是梅爾維爾。

&ldo;梅爾維爾覲見神了嗎?&rdo;隗辛抓緊了鑰匙。

&ldo;是的。&rdo;

&ldo;他得到了什麼，失去了什麼，又成為了什麼?&rdo;

&ldo;他捨棄了靈魂、自我、生命、信念、朋友、自由……失去了全部，換取一個觸控權柄的機會……他成了祂，也成了祂的孩子和奴僕。&rdo;提燈人緩慢地說。

在這種沉靜的敘述的語調中，隗辛胳膊上的汗毛一點一點豎了起來。

是捨棄了所有才能成神，還是成神之後的代價就是失去所有?梅爾維爾成了&ldo;祂&rdo;，意思到底是他成了神明，還是被神明給同化了?

這場遊戲是神明的遊戲，這條路也是神明的騙局嗎?

&ldo;在這場短暫但又漫長的路上，你得到了什麼，失去了什麼，又想成為什麼?&rdo;提燈人突然抬頭，眼窩中鐵灰色的眼睛望著隗辛的雙眼。

&ldo;我得到了……朋友，有了一段特殊的經歷。&rdo;隗辛抿唇，&ldo;或許也得到了力量，但這只是次要的。我失去了回家的機會，雙手沾滿了血，我除掉了許多人，許多人也想除掉我……我不想成為任何東西，我只想成為我自己。&rdo;

&ldo;你是個清醒的人，很好，清醒的人不會在漫長的航行中迷失方向。&rdo;提燈人的語氣裡平白多了一絲感慨。

&ldo;你在航行中迷失過方向嗎?&rdo;隗辛嘗試跟上提燈人的思路。

&ldo;迷失過……所以我在這裡，而不是在外面。&rdo;提燈人說，&ldo;這就說明瞭選擇和機遇的重要性。&rdo;

第360章 通向最終66

&ldo;你是我的機遇嗎?&rdo;隗辛說。

&ldo;如果你想這麼認為的話，那我可以是。&rdo;提燈人說，&ldo;我只是出現在你面前，做一個提醒者罷了。該走的路你走完了，該行的事你行盡了，我是你的前車之鑑，我來是為了提醒你不要犯錯……試錯的機會很難得，我已經試過那條錯誤的路了。&rdo;

他說：&ldo;路之所以是路，是因為有前人走過。你不應走我走過的路，至於別的路，我不知道那是否正確，但我認為你應該嘗試開闢。&rdo;

&ldo;這是過來人的建議嗎?&rdo;隗辛喃喃。

&ldo;是。&rdo;提燈人微微閉上眼睛，&ldo;我走到了終點，但你也許應該嘗試拐彎。&rdo;

&ldo;你是梅爾維爾的化身嗎?&rdo;隗辛問，&ldo;所以你只是他……祂的一部分?&rdo;

提燈人看著隗辛，微微頷首。

&ldo;你證明瞭終點沒有藏著寶藏，可是按照你最開始對我說的理論‐‐我可以推遲，但不可以拒絕。我拐彎了之後，繞來繞去最後還是要走到終點，去覲見神。&rdo;隗辛說。

提燈人說：&ldo;那比直接走到終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