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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無端縈繞在他們周圍。

莫名有種牽扯不清的曖昧。

宿棲以前什麼事都幹過，但還真沒找人「表過白」，這種「虧心話」，他說的都有些底氣不足，臉皮不夠厚，連眼神都沒敢往人身上瞟。

他死死盯著冷飲杯上的那一片花紋，心道你不揭穿我還能演下去，反正就說幾句話，他也不吃虧，也沒抬頭看旁邊這個人的具體反應。

直到。

一秒，兩秒，三秒……

他的心提了起來，不至於吧，拒絕的話至於想這麼半天？姜二少不是出了名的「渣男」？這種事應該是信手佔來啊。

「是嗎，」姜戈輕描淡寫地應了聲，嗓音終於響起，「喜歡我哪點？」

語調戲謔，似乎信了。

又好似是一個字眼都沒信。

表面倒是很好心地配合著他。

宿棲轉頭看他，見男人下頜線利落，側著臉，神色裡少了一貫的散漫，多了幾分難得正經，漆黑幽深的瞳孔，此刻直勾勾地盯著他。

彷彿在說，你繼續編，我聽著。

他眼睛都不眨，「長得帥。」

姜戈扯了下唇，洩出一點意味不明的笑，「原來你最喜歡的……是我這一款？」

宿棲點頭，「沒錯。」

眼都不眨，臉也沒紅。

他這人向來沒有良心。

姜戈點了點頭，竟然沒嘲笑他，「看來你還是有眼光的。」

「……」這人夠自戀。

宿棲灌了一口水，轉移話題，「對了，你這是要去哪？」

「回京都。臨時有事。」

「那你這飛機晚點到什麼時候？」宿棲看了眼時間，心裡琢磨著什麼時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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