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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皇陪著狐袖進了寢殿內頭,見妝檯花瓶上養著一株濃香撲鼻的紫枝玫瑰,那艷麗的模樣確實和殿內簡約的裝修格格不入。兔皇便說:「你不喜歡這個玫瑰,我讓人把它扔了。」
「也不必。這花雖然顏色俗氣,但其實妙處在它的枝幹,你看他的莖幹是紫色的,幾乎沒有刺,要是配著白色的花苞,倒還可入眼。」狐袖折下一朵怒放的粉白玫瑰,輕輕放到了兔皇的鬢邊,只說,「倒是適合你。」
兔皇的膚色也和這重瓣的紫枝玫瑰相似,潔白無瑕,透著一點細膩的粉紅。
兔皇眨了眨眼,只說:「你知道,我母親生我的時候頭上簪著花,原來想把我喚作『兔簪花』,因為嫌棄『花』字不適合男孩,便定了我的名字叫『兔簪』。」
「我知道了。」狐袖說,「你叫兔簪。」
「是。」兔簪緩緩說,「你叫我的名字真好聽。」
狐袖在床上躺下,說:「早些歇息吧,兔簪。」
兔簪在狐袖枕邊躺下,鼻翼翕動,妄圖尋覓一星半點昨晚從狐袖髮膚間洩露的香氣,卻是無從尋得了。兔簪忽然想起,狐袖說過,這個香味只有情動時才會聞得見,狐袖不曾動情,自然就無色無味,乾乾淨淨,只有剛剛焚香沐浴時殘留的一點人工香氣。
兔簪忽然覺得很可惜,仰躺在床上,輕聲嘆氣。
狐袖問他:「你不高興嗎?」
兔簪訥訥道:「有一點兒。」
「為什麼?」狐袖又問。
兔簪翻了身,面對著狐袖,說:「怎樣才能讓你散發胭脂茉莉的氣味呢?」
「噢,你不是不高興了,你是發了情了。」狐袖恍然大悟道。
兔簪忽臉紅起來,臉色從粉白玫瑰便作了粉紅玫瑰:「朕不過——」
狐袖翻身壓上,聽從君命。
兔簪半推半就,卻又想起什麼,道:「霜翎讓我們小點兒聲。」
狐袖把無刺的玫瑰杆兒放在兔簪嘴邊:「咬著。」
【——】
翌晨,紅爐來收拾床帳,見狐美人床榻枕巾上落盡玫瑰重瓣,杆兒倒是光禿禿的了,斷成兩截,伴作一雙。
第8章
「皇后,君上已經很久沒有來我們宮裡了!」妃子們不甘地吵嚷著,「我們真怕那個狐美人懂什麼狐媚之術,把君上迷惑住了。我們失寵事小,君上傷身事大啊!」
這個每日向皇后請安的活動一直都是「後宮例會」一樣的存在。
因為狐美人奉旨不用參加,大家說起他的壞話來就更肆無忌憚了。這些妃子已經好多天見不到兔皇了,便都來皇后面前告狀。
皇后點頭聽著,只說:「雖然酒色會傷身,但是打遊戲一樣不利健康。」
妃子們訕訕的不好講什麼。
卻又有人說:「但是,他入宮這麼久了都沒來跟皇后請安,怕是恃寵生嬌,以後都不知道會怎麼不敬皇后。」
皇后答:「他能夠伺候好君上,就是對我最大的禮敬了。」
說著,皇后又問:「哦,對了,犬妃怎麼沒來?」
螞蟻答應說:「犬妃說身體不舒服,不能來請安。」
「派太醫去看看吧。」皇后道。
「太醫早看過了,」螞蟻答應說,「但是說了,要是他不絕育又不oo的話,這個病怕是好不了的。」
皇后嘆道:「唉呀,真是深宮裡的可憐人。送個好些的枕頭去給他o吧。」
宮裡眾人莫不感嘆,幸好自己不像公狗那樣容易發 情,但又害怕自己發 情期來了,那該怎麼辦,是不是會跟犬妃一樣發瘋、抱病?
兔簪倒不太知道後宮的怨念,只一味的想著討好狐美人。
而狐美人也不曾打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