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審判輪迴(第2/2 頁)

不悲聞言匆匆進入審判殿，臉上帶著幾分尷尬，道：“啟稟判官，在外面哭泣的是小無常。”

任怨一怔，隨即撅著嘴，翹起兩撇“八”字胡，道：“出了何事？小無常被欺負了？”

不悲低頭回道：“紅無常在殿外和黑、白、綠、小四位無常聊天，聊著聊著，小無常情緒有些失控，具體何事還要問問他們。”

“讓他們進來吧。”冥川君淡淡道。

黑、白、紅、綠、小五位無常被傳喚，向審判殿魚貫而入。

冥川君審視著進入的鬼差們。

小無常紅著眼眶站在最邊上。

紅無常關心地俯下身子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

“何故？”冥川君淡淡問道。

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紅無常。

“紅無常，你欺負小無常了？”任怨沉著臉問。

紅無常不善言辭，施法從紅袋子裡請出小海鯽魚。

小海鯽魚在半空歡快靈動地遊著。

紅無常斷斷續續地說道：“我——看見一條魚——為了成全別人一頓美餐——”

綠無常擔心紅無常在閻王冥川君面前失了禮節，於是急忙幫著補充道：“魚兒甘願犧牲自己，成全他人一頓美餐。小無常被這個故事感動哭出了聲。”

聽到這樣的敘述，任怨揮動浮生鏡一照，鏡子中顯現出了那條魚兒的一生。

任怨驚喜地看著魚兒，道：“閻王殿下，這就是我幾個月前向您提及的那條魚。”

“新增的生命？”冥川君略顯疑惑地詢問。

任怨回道：“正事。”

任怨從“審判公正盒”中取出審判單，上面赫然寫著：投胎為豬。

冥川君看了看，微抿嘴唇，片刻說道：“審判公正盒雖然公正，但還不夠人性化，建議改做牛。”

任怨道：“閻王殿下，做豬多幸福，無需勞心勞力。”

冥川君搖了搖頭，淡淡道：“話是如此，但在人間，豬常常被視為不思進取和懶惰的象徵。”

......

幾輪對話下來，冥川君和任怨之間的討論不知不覺變成了辯論。

“你們要不錘東錘，誰贏聽誰的？”小無常的聲音突然清脆響起。

綠無常趕忙捂住小無常的嘴，瞪眼看著她，抬頭時兩眼迅速眯成一條線，笑嘻嘻地看著冥川君和任怨。

魚兒在空中閒得游來游去。

冥川君施法讓魚兒開了人口，“魚兒，你自己說，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人！”魚說不假思索地回答。

冥川君道：“你是一條剛入凡間的生命，做人還需要輪迴幾次。做牛積福機會多，下輩子投胎做人機率也大，你可願意？”

魚兒開心地點點頭。

任怨見魚兒也同意了，再堅持審判單的結果也太不識趣了，於是拿起墨筆，大手一揮，把審判單上的“豬”改成了“牛”，笑臉相迎遞到閻王手中。

冥川君看到審判單滿意點了點頭。

魚兒放進了一碗涼透的“孟婆湯”裡遊一遊，從望鄉臺上丟下，入了畜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