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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窩藏朝廷欽犯。可是之前呈給您看的文書上面也說了,林晚事先囤積橄欖葉,與胡冠霖得到藥方一事有些巧合。她尚不足以為自己澄清這一點。&rdo;
念臨風沉吟道,&ldo;她與靳陶交易時,你可在場?&rdo;
&ldo;不在。&rdo;
&ldo;那你把靳陶找來,便可知事情始末。&rdo;
宋清流俯身拜了一下,臉上有絲為難,&ldo;郡馬爺,這靳陶不是普通的小民,他是九州商會的四大班首之一,下官……實在是請不動啊。&rdo;
念臨風會意,從懷中拿出一塊五芒星樣的玉佩遞給宋清流。宋清流恭敬地接過玉佩,正要往外走,又道,&ldo;郡馬,林晚……還是暫時收監吧?&rdo;
&ldo;你按規矩辦就行了。&rdo;念臨風起身,慢步走出了水榭。
一個眼神,一刻駐足都沒有。
窮途末路時,於絕境之中透進的一絲光亮,本是最大的生機。而那光亮轉瞬即逝,之後的黑暗遂變得可怕而又冗長。我的意志力,似乎就於這樣一個重逢的午後,被盡數摧毀。病痛以摧古拉朽之勢,徹底擊垮了我的身體。
我躺在牢房的角落裡,一動不動,牛頭馬面好像正彷徨於我的頭頂。
獄卒在發現我連續三頓飯都未動過之後,終於察覺了我的異常,叫來了郎中為我看病。
&ldo;哎呀,不好,大不好!你們趕快派人把她抬到乾淨整齊的地方去,再拖下去,就要出人命了!&rdo;
獄卒忙問,&ldo;是什麼症狀?&rdo;
&ldo;肺痿之狀,速速請馮子洲來,否則危矣!&rdo;
我依稀記得自己被人抬出那個陰冷cháo濕的牢房,移至一間寬敞明亮的屋子。那之後,我便不省人事了。
夢裡桃林,我躡手躡腳地靠近樹下賞花之人,抱他個滿懷。
他按住我的手,轉頭微笑。彩霞漸散,桃花流水,別有一番天地。
&ldo;臨風……臨風……&rdo;我呢喃出口。
恍惚中,好像有人握住我的手,輕拭我額頭臉頰上黏膩的汗水。我覺得胸悶氣短,呼吸急促,又被人強行撬開嘴,硬是塞進一粒藥丸。
有個聲音說,&ldo;少爺,她好像吞不下去。&rdo;
接著,就有人捧起我的頭,兩片柔軟的唇瓣壓在我的唇上,而後一股清流,緩緩地渡進了我的口中。
枯木逢春。那絕境之地的光,好像又陡得明亮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我緩緩睜開眼睛,眼中映入一個模糊的影子。定睛一看,是方重略顯疲憊的臉,我的手的確被他緊緊握著。
&ldo;林晚!&rdo;方重欣喜地按住我的肩膀。
我心中有一股淡淡的失望,仍然努力沖他笑。只是嗓子幹啞,說不出話來。
方重立刻轉身,倒來一杯水,扶我坐起來,慢慢地餵我喝下。
喝完之後,他拿帕子小心地擦了擦我的嘴角,皺眉道,&ldo;宋清流到底對你做了什麼?&rdo;
我搖頭,拍了拍他心口的位置,要他放心。
他抓著我的手,痛聲道,&ldo;要我如何放心?你差點沒命了!&rdo;
我笑了,拉著他的掌心,慢慢寫下&ldo;福大命大&rdo;四個大字。他似還有牢騷未發,硬是被這幾個字給堵了回去。
&ldo;我沒把這件事告訴李慕辰。&rdo;他邊扶我躺下,邊說,&ldo;聽說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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