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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命中的貴人,不過都是無稽之談。
老太太封建迷信也就算了,她沒有想到顧思寧也跟著起鬨,當初顧凜選擇留在了顧家,她和他父親離婚後並沒有過多幹涉顧家的事情。
所以訂婚這事他們也是前不久才通知她,說到底她也是個不稱職的母親。
退一萬步講,她又能理解老太太和顧思寧的做法,他們都希望兒子能夠儘快好起來,才會各種方法都試一試。
時奚雙手接過秦宓遞過來的禮物,受寵若驚:「謝謝秦姨。」
「不用客氣。」
秦宓微笑著讓時奚就坐,眼神示意門口的服務員可以準備上菜,走到兒子身邊伸手就要扶他,卻在觸碰到他手指的時候被躲開,「我自己可以。」
只見顧凜右手搭著盲杖往前走,這個時候就坐的時奚有意無意碰了下餐桌上的餐碟,清脆的響聲在安靜的房間響起,原本已經偏離方向的顧凜愣了下,稍稍側身往時奚所在的方位慢慢走過去,直到手中的盲杖碰到餐桌,他左手在空中摸索,摸到餐桌的邊緣後才收起摺疊盲杖,拉開椅子坐下。
秦宓看著兒子倔強的臉龐,心疼的不行,眼眶漸漸氤氳出霧水,將懸在空中的手默默收了回去,朝著一旁的女孩投去感激的目光。
或許就像周叔在電話裡說的那樣,這個被迫闖進兒子生活中的女孩,能夠改變固執的兒子。
很快餐廳的服務員將菜上齊,秦宓點的菜大部分都是顧凜喜歡吃的,時奚喜歡的口味她也提前問過周叔,所以三人用餐很愉快。
結束用餐,屋外的天空早已被黑暗籠罩。
明知道兒子會拒絕,秦宓還是耐著性子勸說:「阿凜,媽媽這次專門從國外請了專家回來,我們先不做手術,讓醫生給你看看可以嗎?」
半年前兒子手術失敗,差點造成永久性的傷害,兒子的性格就變得暴躁古怪起來,不讓醫生為他診治,更拒絕做第二次手術。
果然,顧凜聽到母親的話,清俊的臉上寫滿了抗拒,眉頭緊蹙,偏頭『看』向落地窗方向也不說話,算是變相的拒絕。
「秦姨,我對這裡不太熟悉,您能帶我去洗手間嗎?」
包間裡氣氛變得格外凝重,時奚清淺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坐著有些尷尬,同時心底也愈發內疚。
如果不是她,顧凜也不會失明。
秦宓微怔,很快明白過來女孩的意圖,點點頭起身:「當然可以。」
母親和時奚離開包間,『看』著窗外的顧凜才有了動作,慢慢低下頭。
自嘲地勾了勾唇,讓醫生看了又能怎麼樣呢?
任何手術都有風險,就算他們給出具體方案,手術有九成成功的把握,可就是那一成的不確定,也能讓他徹底淪為瞎子。
「進來。」
包間的門被敲響,顧凜臉上的落寞消失,取而代之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和疏離。
服務員推開門,手裡捧著一束火紅色的玫瑰花,濃鬱的香氣讓顧凜眉頭蹙了起來,「顧少爺您好,我們總經理聽說秦宓老師在餐廳用餐,特意送過來一束玫瑰花。」
顧凜語調清冷:「放著吧。」
這邊秦宓把時奚送到洗手間門口,手機鈴聲響起有電話進來,對女孩說了聲抱歉,走向一旁接聽電話。
幾分鐘後時奚從洗手間出來,在走廊上沒有看到秦宓,以為她回了包間,於是憑藉記憶往包間方向走去。
推開門時奚一眼便看到了餐桌上嬌艷欲滴的玫瑰花,身體猛然停下,踉蹌地往後退,後背撞到包間的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紅似火的玫瑰花勾起往事,時奚捂著胸口呼吸痛苦地彎下腰,張大嘴巴卻無法呼吸,就像是有人掐著她的脖子,不一會兒的功夫白皙紅潤的臉頰變成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