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日 葬禮(第2/3 頁)
公爵和那位管家的身影。
而酒吧這邊,一直在聽著耳機裡動靜的唐安眼睛微微一亮。
“公爵大人。”
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與其他賓客莊嚴沉痛的語氣不同,男人語調微揚,也沒有先道節哀。
“……”
公爵沒有回答他。
男人笑了一笑,沒有在意:“公爵大人,我想您知道我們的來意。”
墓地背面偏僻的松樹林裡,兩把黑傘下,公爵和管家與另一個男人對視著,公爵冷眼看著他,神色裡帶著貴族自有的矜貴和驕傲。
男人眉眼彎彎,臉上帶著紳士的微笑。
“我們給了您將近一週的時間考慮,您的答案呢?”
“……”公爵冷冷地回答,“維克多家族絕不會向你們妥協。”
男人也不惱,依然微笑著,似乎並不意外這個答案。
“那就是說,我們沒的談了。”
“你能如何?”維克多公爵神色不變,依舊矜貴高傲,“在這裡殺了我嗎?”
男人大笑起來,笑夠了才道:“不不不,當然不會了公爵,這是莎莉夫人的葬禮。”
男人停頓了一下,歡愉的聲音裡帶上了饒有興味的興奮:“我們會親自為您挑選一個更適合的時間,和更盛大的葬禮的。”
“……”
唐安聽不到說話的聲音了,手摁在耳機上,唐安黑漆漆的眼睛在微微顫動著。
男人走了嗎?為什麼不說話了?
竊聽器的位置隱蔽,地上又積了雪,唐安聽不到腳步聲,無從判斷男人是不是離開了,更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
直到幾分鐘後,耳機裡傳來了諾拉和公爵的對話,唐安才鬆了一口氣。
“父親?您剛才去哪兒了?”
“見了個老朋友,”公爵的語氣沒有任何異常,“回去吧。”
耳機裡很快傳來開關車門的聲音,似乎是公爵和諾拉上了車,已經離開了墓地。
唐安暫時分出精力來思索剛才公爵和那個陌生男人的對話。
所有的對話包括在教堂裡的那些,唐安都記在了紙上。
那個男人的語調很輕快,口音有點兒奇怪,聽起來不像傳統的英國人。
雖然哈帝手底下的人很少是英國佬,但光這一點不足以證明這個男人一定是哈帝的手下,如果是其他家族的人呢?
而且聽男人的意思,維克多拒絕了他們的合作,他們很快就要對維克多出手了。
可是光憑這幾句謎語一樣的對話,根本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有什麼來意。
唐安緊緊抿住了唇角,雙手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黑髮。
要是公爵說一句“是哈帝派你來的”或者是別的什麼就好了。
“嘿,崽子,”萊恩拎著冰桶朝唐安吹了一聲口哨,“查出什麼了沒有?”
“……”
唐安伸手把那張抄得滿滿的紙遞出去。
前面基本抄的都是教堂禮拜的那些廢話,萊恩看了一會兒就不耐煩了,翻過去看看背面,又翻過來。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單詞都拼錯了啊崽子!你自己看看這通順嗎?”
唐安怔了一下,抬起頭來。
“哪裡?”
萊恩指著教堂禱告時抄錄的一句話:
“看到沒有,這句話,‘從今往後,在主裡面而死的人有福了’,禱告用的句子,你他媽抄的什麼?”
“把‘blessed’聽成‘priest’,崽子,你他媽是多希望那個神父死啊?!”
“……”
唐安直勾勾地盯著那個單詞。
“嘿!跟你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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