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春夏秋冬有伊人(第2/2 頁)
:“瞧瞧這顆都被你捏成什麼樣了,哪裡還能吃?”
他轉身從食盒裡重新取了一枚,微笑著,遞給富有才。
富有才瞅著這顆新蜜餞,接過來,還沒入口,已覺甘甜。
然而……
這顆蜜餞也沒能比上一顆幸運多少,富有才很快又重新在意起了霍無殃衣服上的那點點水仙修飾。
“你……有幾個婢女啊?”
她一邊問,一邊將蜜餞從左手拋到右手,再從右手拋回左手。
裝得好似閒聊一般,但霍無殃已經體會到了氣氛中的緊張。他略略猶豫了一下,頗有些試探性地回:“一,一個……”
“啪”的一聲,蜜餞被富有才砸在了案桌上。
“你騙誰呢!”她的小嘴兒已經撅了上來:“別把我當文盲,我見過你家的大房子。大家族裡的子弟,即便比不上寶玉那般一屋子的鶯鶯燕燕,怎麼可能只有一個婢女?”
“我……”
“你現在騙我,是不是剛才的無妻、無妾、無子,也是騙我?”
“沒有,沒有!”霍無殃趕緊制止了對方的延伸。他淺一低頭,再一回眼,認真地說:“我在家的時候確實有幾個婢女,但這次出門,真就只帶了水伊一人。”
“幾個婢女?”富有才眉梢一挑:“幾個是幾個呀?”
“四個。”
“四個?”富有才的聲音一下子拔高:“東西南北風,你打麻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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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霍無殃抿了抿唇,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沒有接話。
富有才白了他一眼,偷偷順了順氣,好不容易才重新擺回了笑臉:“果然是大家族哈,我上回聽說有四個婢女的,還是華府裡的華老夫人。可人家是老夫人啊,老太太,你呢?年輕氣壯,正值當年,需要這麼多人來伺候?貼不貼身啊……”
霍無殃忽然抬頭看了過來,眼神很直接。
富有才被看得一愣,正要反思自己是不是管了太多,霍無殃又忽然笑了。
“你笑什麼?”富有才這一問,言語裡竟還透出著一股無辜的委屈。
明明步步緊逼的人是她,她卻反而像是被冤枉的一個,撅著嘴,低下了頭。
“其實她們不能說是伺候我,畢竟我多數時候並不在家,她們更多是在伺候我的那間院子。不然你看我這次出門上任,就沒有帶上她們啊。”
霍無殃的聲音清淺溫柔,好似涓涓細流,既用內容給出瞭解釋,更用情緒傳遞出了安撫。
但或許也正是這種不帶絲毫譴責的退讓,會讓富有才不自覺地得寸進尺。
“如此說來,水伊就很是與眾不同嘍。”
這回富有才沒有陰陽怪氣,只是真實地表述了自己的認知。
霍無殃卻很著急:“沒有啊。”
“怎麼會沒有呢?不然四個人裡頭,你為什麼單單隻帶了她一個?”
霍無殃沉默了。
富有才本來也沒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就好像華老夫人一樣,雖然身邊是春夏秋冬四香,但最寵愛的還是秋香。
可霍無殃的沉默,卻成了此刻的問題。
“她還真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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