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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章赫遠腦子犯病了?
這是劉年的第一反應。
當初走的那麼決絕,後來又鬧的那麼難看,他還打聽自己,是想幹嘛?
「不對啊,」劉年想了想,「你不是換過一次手機號,他怎麼還找的著你。」
「他幹的蠻好的,同一個省想找個電話還不容易,」周恪嘆口氣,「不過你放心,沒經過你的允許,我什麼都沒告訴他。」
「那他為什麼不直接找我呢?」
「可能,」周恪停頓一下,看看劉年的臉色,「怕你直接掛電話,所以採取迂迴戰術。」
劉年不會掛電話,就算他想掛,他的手也不一定會聽大腦指揮。
從醫院出來,劉年感覺腦子暈暈的,他還特地繞開了醫院大門——他現在不想碰見嶽中秋,說不上為什麼。
章赫遠是劉年的前男友,也是唯一的前任,從高中到大學再到畢業工作,兩人在一起整整八年,趕上一個抗日戰爭了。
劉年曾經以為經歷過「抗日」,馬上就會迎來「解放」,沒想到他是戰敗的那一方,而且輸得無比慘烈,潰不成軍。
劉年很想管周恪要電話打回去問個清楚,但是他沒勇氣。如果章赫遠來找他和好,甚至都不用做什麼,只要勾勾手,說幾句好聽的,他就會忘掉之前受過的所有傷,乖乖的跟他走,像一條聽話的小狗。
怪不得他媽說他賤。
他就是賤,賤到同一個地方摔了兩次,還是不長教訓。
忘掉一個人哪兒那麼容易啊,剛分手的那段時間,劉年看什麼都帶著對方的影兒,在眼前晃啊晃,趕都趕不走,就連出門買個泡麵都是下意識拿章赫遠愛吃的口味。
「怎麼了,」趙素梅睡醒了來到劉年房裡,看他一動不動呆坐在床上,「臉色咋這麼難看?」
劉年擠出一個笑容,「沒事,我剛給周恪送東西回來。」
「是不是發燒了?」趙素梅用手背摸了摸劉年的腦門。
「沒發燒,真的沒事。」劉年實在沒心情跟他媽說太多。
趙素梅在他身邊坐下,「有什麼事跟媽說,別一個人憋心裡。」
他媽難得有這麼溫情的時刻,不過劉年還不敢說章赫遠找他的事,否則老媽拿刀衝到過去砍人也是有可能的。
「你晚上想吃什麼,我去準備。」劉年站起來,避開他媽看他的眼神,再待下去他可能真的忍不住竹筒倒豆子全講出來,他不是個心裡能藏事的人。
「不想說就算了,」趙素梅去冰箱拿了個橙子又拿了兩個梨,坐到茶几跟前削起來,「反正不管什麼事,你自己能解決最好,解決不了就告訴我,咱倆一塊想辦法。」
這話聽的劉年心裡暖暖的,一種天然的血脈相連帶來的安心感。
晚上吃飯的時候電視裡播著本地新聞,城東的一夥人因為聚眾鬥毆被拘留了,末了主持人還提醒市民朋友遇到事情不要急躁,冷靜客觀的處理問題。
劉年想到了他差點沒命的那晚,也不知道被嶽中秋幹翻的那幫人怎麼樣了。
「媽,如果我店開不下去了怎麼辦?」劉年側著腦袋問。
「怎麼了,出事了?」趙素梅一下變得很緊張,「有人去你店裡鬧事了?」
「不是,你別多想,」劉年給她盛了碗湯,「我就,隨便問問。」
是隨便問問麼,從下午那個電話開始,劉年就隱隱有種日子要被打亂的感覺,這感覺一點都不好,劉年討厭一切讓既定生活軌道發生改變的事情。有的人追求刺激,喜歡創新,但他不是,他一直是個胸無大志的人,把店好好開下去,攢點錢買個房子,他媽還有他姥姥能健康平安就是他最大的願望。
劉年害怕就這點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