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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漢國的薩滿大人,我是雕蹄部落最強的勇士,為了證明你的實力,來一場公平的比試吧。」
葉知秋此時正在沐浴中,藉助熱水沖走長途跋涉的疲憊和風塵,原本不想理會這些瑣碎小事,不過他有心挖掘出蠻族半人馬化的根源,就有些意動。
他在浴桶中直接站立起身,卻並非赤身裸體,而是連著衣服一起洗,為了省事!
葉知秋走出浴桶,赤腳走出羊皮帳篷,渾身濕漉漉地不斷往下滴水,不僅讓部落酋長血蹄家的小兒子看直了眼睛,就連小薩滿白牙和射術好手裂蹄家的眾箭,也驚訝地下巴脫臼,更別說附近為數不少的好事者。
葉知秋卻沒有任何反應,不過他擔心深秋時節的草原天氣,一身水濕處理不好,恐怕會著涼,立即運起體內的氣機往外發洩。
「呼」的一聲,葉知秋的身體彷彿火山噴發,不僅是濕漉漉的頭髮,就連內外衣服的水份,也在呼吸之間化作滾燙的白色蒸汽,向周圍宣洩而出。
如此神奇的一幕,嚇得經驗不足的小薩滿白牙倒退三步,不由自主地拉開距離,再進行觀察。
反倒是上門挑戰的焰鬃和箭手沒有閃避,不過臉上的驚訝神色怎麼也消退不去。
葉知秋親眼目睹三個蠻族半人馬的舉動進退,再看過他們的衣著打扮,大概猜到上門挑戰者的來意,於是輕輕點了點頭,伸手指著說話的焰鬃。
「憑你的實力,差太遠了。不如你們一起上吧,我趕時間。」
血蹄酋長的小兒子差點就被葉知秋的話氣瘋了,自視甚高的勇士之後,總有一份莫名其妙的虛榮心和優越感,他原本還想「讓招」,至於現在,焰鬃只想用自己的石矛貫穿漢國薩滿的胸膛,攪碎他的心臟,才能出這口惡氣。
葉知秋看到對方挺起胸膛,大聲疾呼:「我一個人就夠了。」
「年輕人,不要輕易拒絕別人的善意。你和我的差距太大了。有薩滿的法術和射手弓箭的牽制,你才有招架之力。」
血蹄家的小兒子焰鬃已經被氣瘋了,狂傲的性格碰上更狂的人,沒有當場暴走就已經很剋制了。
與此同時,葉知秋好整以暇地看著對手被自己兩三句話挑釁地近乎失去理智,心裡暗笑不已。
「我用清心寧神訣洗鍊的妖性和怨念,輔助以魘禱術,用來咒劾對手,竟然有如此奇效!果然是這樣,世界上沒有無用的道術,只有沒用的修士道人。」
焰鬃血蹄的癲狂,小薩滿白牙鐵蹄隱約察覺到關竅,可是他經驗不足,不敢斷定是漢國薩滿幹的好事,還是酋長家的小兒子本性就是如此,受不得挑撥。
「我還是繼續觀察下去吧。如果真的不對勁,再出手製止也不算遲。讓他吃點苦頭,沒準更有效果。」
葉知秋發現在場唯一能識破此事的蠻族薩滿無動於衷,臉上的笑容就更多了。
焰鬃血蹄被體內亂撞的熱血刺激到,不由分說地就咆哮一聲,向葉知秋所站的位置衝去,由此揭開這場雙方都期待的較量,或者也可以稱作為試探。
葉知秋面對滿臉狂傲的蠻族半人馬的野性衝鋒,不慌不忙地伸手,從身後羊皮帳篷的門柱上,強行掰下一截木條,隨即用力折斷。
巫道禁制指物代形頓時發動,法力化作無形的斧鉞,朝焰鬃血蹄的坐前蹄砍去。
換做其他對危險很敏感的蠻族精英,沒準會憑藉野獸般的直覺發現,甚至會提前作出規避,不過此時的焰鬃血蹄,早已被葉知秋的魘禱術迷惑神智,不閃不避繼續前沖,頓時被指物代形禁制擊中,馬失前蹄地一頭栽倒在地上,當場啃了滿嘴的臭泥,又氣又急,乾脆直接昏死,畢竟太丟臉了。
由於他起步快,蓄足了衝力,因此即使一時不慎中招倒地,壯碩的身體依舊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