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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著選單哐哐一頓點，當然，其實岑安衍只負責點頭附和而已。

眼看著陶思素狂灌下去兩瓶旺仔牛奶，岑安衍很好奇她是怎麼接受得了這種極度甜膩的東西停留在口腔之中的。

喝完了奶人就開始發瘋，一串羊肉串剛入嘴，就見她又哭又笑，嘴裡還哼著自成一派的變調小曲兒。

「這是喝醉了？」岑安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陶思素推開他，「大學生哪有不瘋的，我這是好久沒這麼開心了，你不懂。」

「哦。」岑安衍面無表情點點頭，又伸出手指比了個數，「那這是幾？」

「十！」

總共就五根手指頭，她還非得跟他唱反調。

草叢邊上鑽出來一隻小黑狗，湊到陶思素腳邊嗅來嗅去。

陶思素拍拍它的腦袋示意它坐下，小狗有靈性聽懂了人說話，乖乖坐在她面前搖搖尾巴等待投餵。

陶思素問老闆點了幾根不撒調料的肉串，又細心把肉串從竹籤上擼了下來才餵到狗嘴邊。

她臉頰和眼尾都泛著可疑紅暈，瞧著並不清醒，蹲在地上幾乎都要和狗抱在了一起。

岑安衍不放心地再度問她，「你是什麼專業的？」

「化學，」說到這她就來勁兒，「四大天坑之一啊！」

他從周哲那聽說過，見答案正確也就放了心，他敷衍安撫起她高漲的情緒，「挺好的。」

無效安慰。

陶思素哭哭啼啼，「我才不想學呢，都是我媽強迫我選的，說什麼走她走過的路就不會跌倒，她都不關心我真正的想法。」

小狗被她這突然爆發的情緒嚇到了，一溜煙兒又回了草叢，陶思素見狀哭的更兇了。

岑安衍沒成想一個問題就刺激到對方了，他趕緊扒拉幾張紙巾堵到她眼睛上，「說吧，怎麼樣才能不哭？」

陶思素撥開眼前的遮擋甕聲甕氣道：「也沒什麼事，我本來情緒起伏就挺大的，不過恢復也快，吃點東西睡睡覺就好了。」

岑安衍盯著她兔子一樣紅彤彤的眼睛，輕聲說：「嗯，那待會兒我們去超市買點零食，上回團建欠你的還沒還呢。」

他說著又主動開了一瓶旺仔牛奶同她桌上那瓶奶碰杯，「喝點甜的，轉換轉換心情。」

甜度爆表，沾到喉腔裡黏膩不清，岑安衍一鼓作氣強逼著自己全灌了下去，再用大量清水沖洗喉腔才覺得好受不少。

陶思素緊盯著他一套動作，岑安衍被瞧得有些不好意思，把桌上剩餘的肉串團作一團放在她面前。

「咳咳，別看了。」他臉色微紅，「你不是嚷嚷著要吃，趕緊解決掉。」

說著他轉頭招呼起躲藏在草叢裡的小狗，開始學著陶思素的動作餵起飯來。

陶思素支著下巴瞧著他結實寬闊的背影笑呵呵，「學長其實也很熱心嘛。」

岑安衍動作僵了僵，「我熱不熱心不好說，但你要是浪費我絕對譴責你。」

「你放心吧，我拿回去當夜宵。」她的笑聲在晚風中很是悅耳。

打包好東西，岑安衍看著她神神叨叨跟狗子告別，他提了提她外套的帽子道：「你耽誤人家吃下一桌席了。」

說畢，小黑狗趁機從她手中溜走，跑去抱另一桌小姐姐們的大腿了。

陶思素呆滯，「好無情！」

「去洗手，咱們直接去對面那家超市。」他喚回她。

陶思素老老實實照做，又接過他遞過來的紙巾擦乾雙手，就被一道不輕不重的力推著往前走了。

超市規模不大，來往的基本都是周邊居住的市民。

岑安衍直接領著她去了零食區，他推著購物車看她，「想吃什麼自己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