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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吵架的本質又是什麼呢?

少年扶著路燈杆，笑得沒力氣了。

為這荒誕的世界。

他扯掉白色耳機線，扔在地面，用力踩了兩下，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他記得歌詞和旋律，他邊走邊唱，唱那首自我之歌。

…「i can not s this sickness takg over」

「it takes ntrol and drags to nowhere」

「i need your help/ i can not fight this forever」

「i know you are watchg/ i can feel you out there」

「take high and i will sg」

「oh you ake everythg okay (okay， okay， okay)」

「we are one the sa」

「oh you take all of the pa away (away， away， away)」

「sa&iddot;ve if i bee/ y deons」

「take over the walls below/ fly forever」

「do not let go/ i need a sa&iddot;vior to heal y pa」

「when i bee y worst eney/ the eney」

「take high and i will sg」

「oh you ake everythg okay (okay， okay， okay)」

「we are one the sa」

「oh you take all of the pa away (away， away， away)」

「sa&iddot;ve if i bee/ y deons」…

昂。笨蛋，當我救了你並殺掉你之後，你還願意救我嗎?

你還能救我這個癲狂主義者嗎?

4

2017年10月，秋季進行時。

張修穿著黑色長袖衛衣和黑色休閒長褲，塞著黑色耳機，散步一般，晃到學校行政樓的輔導員辦公室。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笑了一下，然後以優雅的動作遞上一張申請表‐‐退學申請表。

上面的【退學理由】一欄寫著一行字：我確信離開大學校園能讓我獲得更加優秀且功利的發展。

輔導員：&ldo;……&rdo;

辦公室內沉默半晌，輔導員將他的申請表來回看了幾遍，終於放下，抬頭，語重心長地問他：&ldo;張，像你這麼聰明的人，應該不會不知道當今社會對高學歷人才的需求有多大吧?&rdo;

&ldo;知道。&rdo;張修雙手插兜，淺笑，&ldo;但我並不受其影響。&rdo;

&ldo;……&rdo;

鑑於他平時是個不折不扣的聰明且積極的學生，輔導員不死心地說：&ldo;你的退學理由寫得太籠統了。而且，這個【家長簽名】一欄，好像是你自己的筆跡啊。&rdo;

而他冷笑，&ldo;不然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