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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束轉過身，有點懵又有點臉紅，&ldo;怎麼了?我說錯了?&rdo;

張修坐直身，收斂笑意，把手機還給她，然後輕輕抱住她的肩膀，是一種環繞和保護的姿勢。

&ldo;沒說錯，我親愛的小雙相。&rdo;他在她耳畔說。

饒束剛接過來的手機，猝不及防又掉了下去。

她整個人都傻了。

3

暨南大學附屬第一醫院。

已經放開了她好一會兒的張修開啟車門，順便說了一句：&ldo;我認為你的右手可以自己開門。&rdo;

言下之意：別等著我幫你開啟車門，儘管我幾分鐘前剛親口承認過我喜歡你。

饒束還是懵的，主要是因為他說出來的那個詞。

雙相。

這讓她懷疑這傢伙很有可能在剛認識她不久的時候就知情了。而他並不介意。

小雙相。饒束坐在車裡傻笑，說不清自己的具體感受。

張修向司機要了一個全新的口罩。撕開包裝，勾出來，他動作嫻熟，把口罩戴得很正。

前座還準備了兩頂棒球帽，司機遞給他，他沒說什麼，把棒球帽鬆鬆地扣在頭上，壓住了黑色碎發。

等他做完這些，饒束還沒下車。

張修又走到後座，屈指輕敲車窗。司機幫他降下車窗。

他看見她坐在那裡傻笑，頓時感到好笑又驚奇，&ldo;很晚了，你能不能速度點?&rdo;

&ldo;啊，啊?&rdo;饒束回神，沖他眨眨眼，&ldo;哦!到了啊。&rdo;

他走開幾步，雙手收在褲兜裡，閒閒而立。

饒束開啟車門，反手關上，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了。

零點之後的廣州天河，醫院有著醫院的樣子‐‐人不少，但不吵。

夏風把饒束的短髮吹得比先前更亂了，她站在車子旁邊，看著張修，舔了舔唇。

而張修抬眸望著醫院大樓，他對醫院存在輕微的心理障礙。雖不是不能克服，但總歸不太舒服。

&ldo;張修。&rdo;饒束喊了他一聲。

&ldo;嗯?&rdo;他收回遠眺的目光，&ldo;走吧。&rdo;

&ldo;那個，等等!&rdo;饒束用沒受傷的右手挽住他的手臂，但他立即把手抽了出來。

&ldo;抱歉。&rdo;他銜接自然，轉而用左手牽住她的右手，&ldo;不太習慣那樣。&rdo;

&ldo;哦……&rdo;不太習慣挽手?

饒束沒多問，手指稍稍用力，她也握住了他的手。

冰涼的，細膩的，甚至有一種不是真人的觸感。他的手怎麼總是如此?

&ldo;就，我想問，&rdo;饒束輕吞口水，任由他牽著她走，她看著兩人同步的鞋子，說，&ldo;我身上的不□□，在你眼裡是一個小氣泡，是不是呀?&rdo;

張修挑挑眉，不答反問：&ldo;你希望它在我眼裡是怎樣的存在?&rdo;

她皺眉，思考了一會兒，&ldo;我也不知道。&rdo;

&ldo;那就別管，&rdo;他牽起她的手，舉到唇邊，蜻蜓點水一般吻了一下，&ldo;我來決定它的模樣。&rdo;

饒束望著他，有一句話在她喉間徘徊良久，最終還是問了出來：&ldo;你，很瞭解躁鬱症?&rdo;

這麼一句話，隱含的意思相當豐富。他那麼聰明，不會聽不出來。

而張修只是輕聲笑，&ldo;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