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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rdo;何醫生依然伸著手，&ldo;張，我們現在開始吧?&rdo;

張修挑眉，伸出手去，與她握手，&ldo;我沒意見。&rdo;

……

&ldo;張，你那些傷疤是從哪裡來的?&rdo;

&ldo;不斷的失去。&rdo;

&ldo;僅此而已嗎?&rdo;

&ldo;不斷的絕望。&rdo;

&ldo;還有嗎?&rdo;

&ldo;不斷的戰鬥。&rdo;

何醫生臉上的神情凝滯了幾秒，她從未見過氣場如此強大的病患。

這位少年，真的是一個有心理障礙或者精神疾病的人嗎?

實在不太像。

他更像是一個無人能懂的超前強者。

&ldo;那麼，張，&rdo;何醫生坐在軟椅上，看著他，問，&ldo;你上一次經歷戰鬥，是在什麼時候?&rdo;

&ldo;八月一號，&rdo;他說，&ldo;我跟別人的父親動手了。&rdo;

&ldo;結果如何?&rdo;

&ldo;大獲全勝。&rdo;

&ldo;我能知道那位父親是誰的父親嗎?&rdo;何醫生循循善誘，&ldo;或者說，你認識那位父親的女兒或者兒子嗎?&rdo;

&ldo;抱歉，我不想說。&rdo;他笑得疏離。

10

雨越下越大，雨幕變得細密。

手中的雜誌看了一兩頁，實在沒興趣翻下去了。

饒束看了眼窗外，忽覺惆悵。

她是真的討厭下雨天。

每一次下雨，都會讓她感到不知所措。

就像，就像，一隻孤獨的老狗，無助地在原地打轉，什麼都做不了。

嗚咽，哀鳴，痛苦，掙扎。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聯想和感覺呢?

她也不知道。

每當她看著雨幕，就看見一片悲傷。

為什麼呢?

為什麼會如此悲傷?

她想不起來。

11

&ldo;你感覺自己有任何想不起來的事情嗎?張。&rdo;

少年淺笑，&ldo;您是在對我開玩笑麼?&rdo;

&ldo;不。&rdo;何醫生坐得端正，&ldo;我很認真地在詢問你，即便你如此聰明，我仍舊懷疑，你有主觀性遺忘的傾向。&rdo;

&ldo;遺憾。&rdo;張修低眸，唇角微翹。

&ldo;什麼遺憾?&rdo;何醫生拿出十足的專業能力應對這聰明絕頂的少年，&ldo;你是說，你的遺忘，不是主觀性的，而是客觀性的?&rdo;

&ldo;不。&rdo;

張修用自己的漂亮十指在做著各種手影，看起來漫不經心的樣子。

&ldo;我的意思是，&rdo;他停下手上的小遊戲，抬眸看著對面軟椅上的醫生，&ldo;你為何認定，我一定遺忘過某些事情呢?難道，你們心理治療師的專業能力，就是如此一般叫人難以認同麼?&rdo;

何醫生被這少年的辯駁能力打得無處反駁，只能另闢蹊徑。

&ldo;張，你是我朋友託付給我的。&rdo;她笑著說。

張修暗自&ldo;操&rdo;了一聲。他當然知道，她說的&l;朋友&r;，就是他的家庭醫生。

何醫生是他的家庭醫生請來的，業內聲名極佳，不管什麼樣的人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