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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很奇怪。
面目模糊的樣子。
觸目驚心的樣子。
昭告著她對自己做過什麼。
張修把她的左手舉到她面前,傾過身去,&ldo;明顯已經留疤了,你還說什麼怕留疤?&rdo;
他笑得有點冷。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氣。
饒束用了很大力,掙脫他的桎梏,把手揣回衛衣口袋。
她轉回頭去看車窗,緘默不語。臉龐弧度倔強。
沒一會兒,又被誰摟了過去。
張修把她摟在懷裡,亂七八糟一頓揉。
&ldo;一棵吃軟不吃硬的竹筍,是麼?&rdo;他勒住她的脖頸,眯著眼說。
饒束面無表情地躺在他臂彎,但沒能繃多久,她很快&l;撲哧&r;一聲笑了出來。
&ldo;你剛剛兇我。&rdo;她用手捂住眼睛。
&ldo;我怎麼兇你了?&rdo;
&ldo;你對我冷笑。&rdo;
&ldo;那你要我對你…熱笑?&rdo;
&ldo;什麼鬼啦!&rdo;饒束一通笑,把頭埋進他的t裇裡,&ldo;我沒聽過&l;熱笑&r;。&rdo;
他沒接話,撥開她的劉海,額角那塊淤青還在。
饒束迅速把劉海梳下來,重新蓋住額頭,&ldo;你今天到底想幹什麼呀?&rdo;
&ldo;如果不是顧及到你只穿了一件衛衣…&rdo;張修低下頭,聲音也放低,&ldo;那我還想把你的上衣脫下來。&rdo;
懷裡人愣了,大大的眼睛一動不動。
而他語氣冷靜:&ldo;小腿上的疤,手腕上的舊疤,額角的淤青,以及從來不外露的胳膊…&rdo;
&ldo;自殘。&rdo;薄唇微動,他下了一個結論。
饒束移開視線。
&ldo;也不全是。&rdo;她說。
張修扳轉她的頭,強迫她與他對視。
他蹙了眉,&ldo;虐待?&rdo;
&ldo;……也不是。&rdo;
&ldo;一個一個告訴我。&rdo;他口吻強勢,不容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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