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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往哪走,要說什麼就在這說吧。」
「年輕人多走幾步怎麼了,去花房。」安容山背著個手走的飛快。
「你以前經常喜歡來花房玩。」
安冬野沉默幾秒,「是安溯喜歡花房。」
安容山尷尬的咳了幾聲,結果一個不小心,唾液卡嗓子了,變成真咳了,見安冬野看著他,說道,「我沒事,一會就好了。」
安冬野的臉上寫滿疑問,他到底要幹嘛。
被這個插曲一鬧,氣氛也不那麼緊張了,全是尷尬。
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花房裡的花種類眾多,安冬野記得安溯喜歡梔子花,他還記得花語,「永恆的愛,一生的守候」。
安容山終於開口,「兒子,爸跟你道歉,我太不負責任了。」
安冬野的目光在找尋梔子花,語氣平淡,「專門跑到花房,我當你要說什麼呢。」
「我知道這麼些年的虧欠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你不原諒我,我也接受,和你媽談過以後,我才發現自己做錯了這麼多事,對你是,對你媽也是。」
「算了吧,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我以前一心撲在工作上,你祖父對我抱有很大期望,你幾個叔叔一直盯著我,做不好隨時有人替換我,我沒有別的選擇,一刻也不能放鬆,我要強,不服輸,有了你以後,一心想把你培養成繼承人,我的兒子不能比別人差,我把想法全都強加在你身上,對不起兒子。」
安冬野沉默的聽著,他發現了梔子花,純白無暇,他曾經也喜歡過。花房是他和邊玲一起佈置的,他親手種下花,給它澆水施肥,他帶安容山看他養的花,安容山大發雷霆,「只會侍弄花的人做不了家主。」安容山禁止他再去花房,現在帶他花房和他道歉,像在提醒,又像在諷刺他。「你現在又是為了什麼目的?」
安容山怔住,「什麼?」
「這麼久對我不聞不問,現在突然打上苦情牌,同意我和安溯在一起也是幌子吧,說這麼多,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兒子你怎麼這麼想我,我能有什麼目的,我就是想讓你原諒我,這也算目的嗎。」
「你教給我的,商人不講感情,只談利益。」安冬野的眼神冰冷。
安容山曾經做過的錯事,現在全都回報在他身上,種什麼因結什麼果。
安容山望著最喜愛的兒子,距離很近,但他卻無法觸碰到,他們的心越來越遠,他突然仰頭笑了,「這就是報應吧。」
「這是報應的話,對你來說還是太輕了。」
安容山大笑起來,「你說的對,等報應真來那一天,你來看看我,當看個笑話也行。」
「這麼輕易就同意我和安溯的事,到底還有什麼目的。」
安容山擺擺手,「我這個老頭子折騰不出什麼水花了。反對你們,你們也不會聽我的,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沒準你還能原諒我。」
安冬野依舊沉默,他說的或許不是假話,但又有什麼意義,他想過安容山和他道歉的場景,自己應該痛哭著原諒他,可他面對安容山的道歉沒有感覺,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
「回去吧,他們等挺長時間了。」安容山說。
安冬野也不想再跟他浪費時間,同意了安容山的話,和他一起回去了。
見到兩人回來的邊玲滿是期待,安容山沖她搖搖頭,邊玲一臉擔憂,看看安容山又看看安冬野。
兩人的表情都不好,邊玲識相的沒有開口問,「你們以後有什麼打算呀。」問的是安冬野和安溯。
「以後?」
「比方說孩子什麼的,你們不都是alpha生不出來孩子。」
「哥如果想要的話,可以領養,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