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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麼要緊事，只是說有些事想跟他談談，能不能上來見他一下。

季書言盯著手機頁面皺起了眉頭。

段執跟他能有什麼事情談？

除了談感情還能是什麼，總不能是找他聊冠心病的治療方法。

他很想說&ldo;不能&rdo;，但他盯著段執的頭像看了好一會兒，又覺得與其逃避，還不如跟段執說清楚。

他猶豫了下，回了兩個字，&ldo;可以。&rdo;

幾分鐘後，他的房門就被敲響了。

季書言走過去開啟門，卻只謹慎地開啟了一半。

但他看見門外的段執還是愣住了。

段執大概是剛洗過澡，只穿了個睡褲，外面套著一件黑色的睡袍，上半身大部分赤裸著，面板上還沾著水珠，腰線柔韌緊實，腹肌清晰，肌肉白皙卻不顯得單薄，反而像希臘雕塑一樣充滿力量感。

季書言的視線落在那件黑色睡袍上，這是他的睡袍，被他留在了客房的衣櫃裡。

他問段執，&ldo;你有什麼事？&rdo;

段執卻問，&ldo;能讓我進去嗎？&rdo;

季書言不想讓他進來，但他往走廊上看了一眼，他跟季圓的房間實在靠得太近了，也說不準季圓會不會聽到什麼聲音出來。

他想了想，只能把門又讓開了一點，&ldo;那你說完就走。&rdo;

段執也進來了，也沒有去坐在臥室的沙發上，就這樣靠著門上，一眨不眨地看著季書言。

季書言像是剛從床上起來，頭髮有點蓬亂，穿著深藍色的睡袍，大敞的領口露出一段修長白皙的脖頸，天鵝一樣脆弱。

季書言被他看得不自在，問，&ldo;你到底想說什麼？&rdo;

他皺了皺眉頭，又道，&ldo;如果你沒什麼要說，我倒是有話想跟你談談。&rdo;

他左思右想，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縱容段執了。

段執還年輕，衝動，但他不是。

他是兩個人裡年長的那個，他必須對自己和段執負責。

段執也猜的到季書言要說什麼，他平靜地望著季書言，&ldo;那你說吧。&rdo;

季書言沉默了幾秒，才儘量冷靜道，&ldo;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不要再發生了。&rdo;

他收斂起情緒，直視段執，&ldo;你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麼，我知道你還年輕，衝動，不能控制情緒，但你也不能這麼放肆。你想過季圓看見會怎樣嗎？&rdo;

這是他最為後怕的地方。

他是季圓的舅舅，段執是季圓的舍友，這樣的關係，這樣的曖昧，說出去誰都只覺得荒唐。

季圓要是發現了，會用什麼樣的眼光看著他們。

&ldo;你不能這樣。&rdo;季書言又低聲說了一遍，&ldo;我希望你能控制住自己。&rdo;

段執聽出了季書言藏在舌根下的話。

季圓。

季書言對這個侄子愛得像心頭肉，任何一點可能給季圓帶來不好影響，讓季圓無法接受的事情，季書言都會像驚弓之鳥。

他是季圓的長輩，甚至是季圓的&ldo;父親&rdo;。

他永遠想要在季圓心裡維持自己溫柔正直的形象，容不得半點差池。

段執心裡早就知道季書言要說什麼，但真聽到的時候，他卻還是覺得被刺痛了。

他盯著季書言，笑了一聲，&ldo;那你為什麼還讓我留宿呢？季書言，你這麼討厭我對你做的事，為什麼不把我趕出去，為什麼沒當時給我一巴掌，讓我趕緊滾，再也不要來你家。&rdo;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