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第2/6 頁)
境裡,意味便有所不同。
她是人質。
“好了,你們全都退下,留恆新衛在這裡。”他對身邊的太監宮女說。
“是,陛下。”
自己當初將謝不逢送上戰場,是為了讓他死在那裡,這一點謝不逢絕對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更別說他還是河內怨鬼託生……
如今回了雍都,怎麼可能不找自己報仇?
皇帝的視線緩緩掃過殿下站著的恆新衛。
謝不逢或許會打仗。
但論起奪位當皇帝,卻不一定能勝過自己。
此時謝釗臨的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謝不逢不可以不除。
而且必須趁著他在朝堂上羽翼還未豐滿的時候,就將他除掉。
皇帝雖然恨不得謝不逢就這麼死在半路上,但他也知道如今衛朝百姓全向著謝不逢,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和往常一樣裝作一個賢明又慈愛的“父皇”。
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恆新衛站在下方小心翼翼地向皇帝看去。
只見對方眯著眼睛看向窗外,手指不時在桌案上輕點,發出一點細弱的聲音。
在慶功宴上動手,顯然過分愚蠢。
負責太殊宮安保的恆新衛,都是自己的人沒錯。
但慶功宴勢必會有軍人、將領參加,他們勢必會站在謝不逢那邊,到那時誰能打過誰,還真不一定。
可是慶功宴結束後就不一樣了。
想到這裡,皇帝緩緩地笑了起來。
謝不逢雖已經成年,但是在宮外沒有府邸。
按照規矩,他回朝之後,還要暫住在從前的玉光宮裡。
謝不逢是不能將侍從帶進宮的。
到了那個時候,他的死活還不全由自己說了算?
凡是戰爭,受傷都是必然。
等謝不逢死後,自己先壓上幾天再隨便編個理由,說他舊傷發作,不治而亡便可。
皇帝不斷輕點著桌案的手指終於停了下來,他緩緩地看了站在殿下的恆新衛一眼,沉聲吩咐了起來。
當日,雍都的歡慶聲如浪水一般衝入了太殊宮
中。
可皇宮卻始終陷在死一般的寂靜裡。
恆新衛無處不在,忙得要命,似乎是在佈劃著什麼。
皇帝深知不能打蛇草驚蛇的道理,因此他稍稍改變計劃,將蘭妃、小公主還有文清辭,都暫時留了下來。
不過他們能留的時間也不長了……尤其是文清辭。
皇帝決定慶功宴結束後,便立刻放血製藥,一秒也不耽擱。
文清辭身邊的看守多了一倍。
他們不再像之前一樣死守在小院外,皇帝放了一半恆新衛進來,蹲在他的背後時刻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文清辭像沒看到這群人存在一般,直接將其無視,繼續著自己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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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心似箭。
北地的大雪一弱,謝不逢便帶著數千親衛,騎快馬以最短時間奔向雍都。
隊伍行至郊外,忽然停了下來。
少年在驛站裡沐浴更衣,換了一套嶄新的玄甲。
甚至以往鬆散豎在腦後的黑髮,也被整齊梳好,用他平日裡最珍惜的那串晴藍色藥玉束了起來。
戰場上的謝不逢以攻為守,從不懼戰。
他身上的盔甲,也與其他人不同。
玄甲防禦的功能實際上並不太合格,但卻能在護住命門的同時,給予佩戴者最大的靈活度。
唯一不同的地方,在於左手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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