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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逼逼了!除非你有更好的辦法。你到時候就跟楊波說所有人都去地下室避難了,因為溫迪戈進不去地下室,而我……」
砰!
門板被整個撞裂下來了。
秋玹站在沙發後和那兩個空洞漆黑的眼洞對視,她吸了口氣,也不知道是在繼續回答章回的問題還是在輕聲對自己說話,「而我就隨緣。」
語罷,她直接跳上臺桌一把拉開窗翻身跳進了冰雪裡。
章回愣愣地看著溫迪戈直接撞破玻璃去追秋玹而下,心說了句「好狠一女的」。穩了穩神,他朝楊波的房間跑去。
半個身子陷在雪堆裡,秋玹幾乎已經開始感覺不到自己的體溫了。聽見二樓玻璃碎裂的聲音,深吸了一口氣,她把整個人縮著埋進雪裡。
她拼命抑制著自己牙關打顫碰撞的本能,屏住呼吸,像具屍體一樣任由自己陷進深雪。在一片蒼茫中,她能感覺到那怪物在四處搜尋她的下落,有好幾次,那滴著涎水的利齒就要刺破自己的面板。
不知過了多久,四周沒有動靜了,溫迪戈或許是走了,或許是在原地等待著愚蠢的人類自投羅網。但秋玹已經無力去思考了,她感覺到自己彷彿依然在不停下墜,一直要落到最深層的地心裡去。
冷到了極致,她就不再寒冷了。身體開始發熱起來,似有一團火在灼燒她的面板。
太熱了,她渾渾噩噩地脫下秦九淵的外套,又開始解自己吊帶的扣子。不甚清明的腦子裡閃過「反常脫衣現象」幾個字,我要死了嗎?她這樣想著。
她最後掙扎著,榨乾身體裡的每一分力氣撲騰到一樓的落地窗邊,將臉貼在上面,看著大廳裡熊熊燃燒的壁爐。
然後,她真的看到壁爐在離自己一點點靠近。
「你還好嗎?」恍惚中,她聽到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轉了轉眼珠,她看見了顧清悅跪坐在自己身邊拿什麼擦拭著自己的身體。
已經不甚靈敏的嗅覺聞到了濃醇熱烈的酒香。
「……謝謝。」她費力地說道。
閉著眼睛緩了緩,直到全身的面板開始發紅髮燙,秋玹才真正感受到了她回到了人間,她還活著。
裹著毯子坐起來,接過顧清悅遞過的熱水,重新開始運作的大腦忽然想起了些什麼。
「其他人呢?」她啞著嗓子問顧清悅。
「聽到聲音後趙柯和劉念躲在房間裡沒下來,鄭雲遠下來過一次,隨即說要回去保護楊洛洛,又走了。我下樓的時候看見章回和楊波在拉扯,還沒走過去問就看見你趴在窗戶上,把我嚇了一跳,連忙把你拉進來。我剛看了看你有點凍傷,不過現在應該沒事了,到時候再敷點藥膏就行了。」
「謝謝。」秋玹又鄭重地道了聲謝。
「沒什麼,我是個醫生嘛。對了,」顧清悅頓了頓,看起來有些猶豫,但她還是開口,「秦九淵的房間,也,一直沒有動靜。」
「這樣啊。」秋玹隨口回道,一邊心想他要能有動靜才奇怪了,那可是被山莊強制入睡的男人。
說起這個強制入睡機制,事實上是一種保護機制。
每天晚上,山莊都會隨機抽取一個人進行「強制入睡」,被「強制入睡」的人整夜無論發生多大的動靜都不會醒來,而且那人的房間也會被進行「絕對保護」——外面無論什麼東西都進不去,當然了裡面的人也出不來。
發現這個機制還要感謝李思瑤。就比如秋玹就是第一個晚上被「強制入睡」的人,聽陸行舟說的時候秋玹才反應過來,原來那天不是自己本來就十分適應環境的睡去且整夜都沒醒,而是因為她被「強制入睡」了。
那天陸行舟帶李思瑤改完票就想著找機會來見見這個第三陣營的隊友,但他在秋玹房門外敲了幾近半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