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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真是無辜的人遭遇了綁架,她幫他也夠仁至義盡了,她不可能聖母到帶一個身份不明的男人再去開一次房。
「我、我……不……我……」男人張了張口,說出來的話卻異常含糊不清,好像嘴裡被異物堵住。
譚璇半個字也沒聽清。
無奈之下,譚璇點頭「好的,我送你去一個地方,去了那兒,會有人幫助你回家的。」
譚璇說完不等看男人的反應,坐回駕駛室,十五分鐘後,車停在了最安全的地方——南津城某街道派出所門口。
有值夜班的民警走出來看了看,詢問了一下情況。
譚璇開啟車門,那個男人早就看到了派出所的標誌和民警的警服,將身上的毯子裹緊,費勁地從車裡鑽了出來,還跌跌撞撞地站不穩。
「嗨!」民警忙一把扶住,上下打量了那個男人一眼,見他的毯子裡穿得特別少,上半身光著,驚訝地轉頭問譚璇道「這大半夜的,他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你和他什麼關係啊?」
一男一女,半夜在一輛車上,還衣冠不整的,誰見了都要懷疑有點什麼。
譚璇輕笑,搖頭「我和他沒什麼關係,路邊撿到一塊錢都應該交給警察叔叔,路邊撿到一個昏迷的人更應該交給警察叔叔了。至於他是什麼人,幹什麼的,我不管,也管不著。」
「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就先走了。」譚璇說著,看了那個男人一眼。
那男人一句話沒說,沒有感謝,也沒有訛她,於是譚璇利落地拉開車門,疾馳而去。
「嘿,同志!登記一下!」民警後知後覺地對著車尾喊,可車已經開出很遠,沒有回頭。
民警扶著男人的胳膊,攙扶著他往所裡走,問道「同志,你這是怎麼了?大半夜的弄成這副樣子?家住哪裡啊,遇到什麼困難和我們說一說……」
男人進了派出所,值夜班的另一個小民警實習生瞧見他,「撲哧」一聲快要笑出來,又苦苦忍著。
等男人在椅子上坐下,小民警才去一邊低聲詢問年紀大些的民警「李哥,這人怎麼了?前幾天遇到一夥人,半夜聚眾賭博,輸得最慘的衣服都被扒光了,孫哥出警給帶回來的,這位不會也是吧?」
李警官從飲水機那接了杯熱水,瞪了小民警一眼「小萬,胡說什麼呢?還沒問清情況,別瞎說,注意點行為舉止。」
說完走過去將那杯水放在了男人的面前「同志,先喝杯水。」
男人有點渴,將杯中水喝了個乾乾淨淨,像是幾天幾夜沒喝過水似的。
李警官坐在男人對面,觀察了一下他的頭髮、鬍鬚,異常凌亂不修邊幅,還有臉上、手上、胳膊上的傷痕,正色道「同志,你這是怎麼回事?有困難我們可以幫助你。」
「咳咳……」男人咳嗽了一聲,喉嚨裡堵得厲害,嗓子像是壞了,他從毯子裡伸出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紙和筆。
李警官會意,忙移到他面前。
男人拿起筆,一筆一劃寫得很用力。
實習民警小萬湊上去一個字一個字的念「一、請給我準備一套簡單能穿的衣服。」
「二、請再給我一杯水。」
男人沒有回答民警的問題,每一條都是需要他們幫他做的事,每一件事都不算苛刻,沒有無理取鬧,完全合情合理。與他的身體狀況相比,他的腦袋應該十分清醒。
實習民警小萬給男人又倒了杯水,熱心道「除了警服,我只有一套球衣在單位,李哥,我拿來給他穿吧?」
李警官點點頭。
小萬個頭不高,但球衣尺寸偏大,11號紅色籃球衣套在男人的身上,像是犯了錯的街頭小青年。
「11號,姚明的球衣,怎麼樣,酷吧?」小萬得意,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