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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橋看了眼這一堆以前見不到的玄門大師們,驚嘆地點點頭,但他又有點驚奇連鄭爺爺能看得懂的天象,那的確挺兒戲的。他用瞟了一眼天空,暗示地對自家姥爺說:「姥爺,是不是那什麼針對嗯……咱們?」
五日前的天象大變,那不恰好是他們家魔王昏迷的日子啊!
葉崇光沒有回話只高深莫測地搖搖頭。
應橋嘖嘖兩聲,心說這天道還挺不講究,剷除異端的手段這麼低劣,一點都不光明正大。
玄門這次來的人各個是大佬,且人數不少,除了和尚們在唸經超度外,道門這邊也在為村莊的鬼魂祈福,不過也有像鄭道長這種只會舞刀弄劍對唸叨的這些完全不瞭解的,他問應橋:「我看這兒的鬼都挺平和的,許越的陣法還能讓鬼沒有戾氣啊?。」
許越和鄭道長也算是一個時代的人,許越屠村他也是曾經來圍殺的人,知道許越手段殘忍,也見過被許越和其弟子屠殺後的村子有多慘烈。
「並非如此。是村民們心中的怨恨已消。」葉楓搭話。
他簡單將自己和村長聊天后得到的結論講給鄭道長——仇人已死,我等沒什麼怨了的。
饒是鄭道長這般見多識廣的天師聽見這言論也是愣了許久,半晌憋出來一句:「真是……民風淳樸。」
村民越是淳樸,就越顯得做出這般惡事的許越喪心病狂,天師們這會兒心裡都清楚,他們當年被許越的陣法欺騙了,本該死去的許越或許也還沒死,但這話他們不能在這兒說。村民以為許越死了也是好事,起碼不會為了惡人犯下錯誤。
小荷村的村民何其無辜,生前死後都不得安寧,只希望他們能在輪迴路上走的暢快些。
村民枉死,變成鬼後也未曾做過惡事,反而幾十年間送出了很多誤入此地的普通人,也算功德一樁,加上他們並不留戀世間,這場超度的法事只做了三小時就結束了,不止是村民的鬼魂去了自己該去的地方,村長手中念靈球裡的念靈竟也被順利超度。
住持:「阿彌陀佛,感天垂憐。」
玄門大佬們長長嘆息一聲,鄭道長說:「也算是個好結果,老天爺網開一面,沒真讓他們消散。」
葉辰冷笑一聲,眼中儘是嘲諷。什麼垂憐,什麼網開一面,村子裡的人變成現在這樣不都是天道搞出來的,不過是始作俑者高高在上的施捨般罷了。
超度結束,在場的天師這才有心思交流。
「沒想到許越當年便能做出瞞天陣法,阿彌陀佛。」住持嘆氣,當年他也是超度鬼魂的一員,卻未曾感受到自己是被陣法矇騙了。
「許越肯定沒死!」一位相對年輕的道長滿臉嫌惡,他深吸一口氣才壓下自己的怒火,朝著大師們抱拳,「許越逍遙法外六十餘年,想必實力比當年更盛,此事我要儘快回去稟報給家父,諸位大師,韓某先行一步。」
他想走其他人也理解,紛紛抱拳相送,等韓道長走遠了才有個坤道說:「許越當年是被韓家領養回來的,韓老爺子看他大冬天的躺在路邊就剩下一口氣了,心一軟就把人領回家了。他天賦又的確好,沒幾年就闖出了名聲,結果到底是識人不清,老爺子到死都不瞑目。而且那年來圍剿,韓老大又被陣法傷到了身子骨一下子就不行了,這迴天象這麼嚇人,也就是把自己兒子派了出來,恐怕是……」
當年韓家在玄門是一呼百應的存在,一方面韓老爺子德高望重,一方面家裡兩個接班的小輩都相當優秀——親子韓白時一手劍法出神入化,養子許越年紀輕輕就成了陣法大師。結果後來許越喪心病狂血祭全村,又不顧舊情弄傷了韓白時,令原本強盛的韓家元氣大傷,從此一蹶不振,韓老爺死時都無法釋懷自己當年竟救下了一個惡魔。
鄭道長翻了個白眼:「嘿,我說你話怎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