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南疆五毒(第2/3 頁)
勁沉去水線之中,整條水線被斬成無數截,化成一柄柄水做的長劍,嘴中咀嚼著那人名頭,“南疆五毒……”
一道火光沖天而起,燒紅半個夜空。
君不白與羅老太太一同掠上屋簷。
起火的地方是萬春樓。
“萬春樓怎麼起火了?”羅老太太驚呼一聲,慌忙撒出一隻灰鴿。萬春樓裡有歸農山莊的暗哨,此時異動,她竟未收到半點訊息。出了此等事,沈清瀾的安危才是首要,羅老太太衣袖擺動,藏於別處的歸農山莊分出幾人落在院中,其餘幾人馳援去萬春樓。
楊媽媽尚有身孕,樓萬春在萬春樓需寸步不離守著她,擔心再出岔子,君不白御劍凌空,攜那道水作的劍河飛去萬春樓,按下的殺意再次奔湧。
天下樓屋簷上,葉仙子迎風站立,抬手撫摸手腕的相思扣,有她在天下樓,君不白大可放心去救人。
對面屋簷上的四月白衣素淨,這城中異動,勾不起她半點興致,眼見二哥雙月藏身的屋子站滿歸農山莊的人,心中明瞭今日帶不走二哥雙月,躬身作別葉仙子,拂袖掠向太湖。
四月飛走片刻,臨街的一座破敗的院落,一道月光追去太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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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春樓西面有條河,百姓日常洗刷均是用得這條河水。
臨街的眾人受過楊媽媽的恩惠,被火勢吵醒,敲鑼喊來幾條街的人來,婦孺老幼紛紛從自家取來鍋碗瓢盆,排隊去河中取水,送去失火的萬春樓。萬春樓立在風口,火勢越燒越旺,杯水車薪,一時難以壓制火焰。
樓裡不時有裹著溼棉被的姑娘跑出來,叫嚷著讓人去救救楊媽媽。火勢太旺,幾個膽大的漢子上前施救,瞧見河邊自家的娘子領著孩子打水,也膽怯退步。不是不敢前去,實在是心中也有牽掛。
萬春樓裡,煙霧瀰漫,楊媽媽用一團打溼的絲帕堵住口鼻,捧著孕肚,滿心焦急,踢開一間間房門,去檢視是否還有姑娘未能及時避難。
樓下有打鬥聲,她已無暇顧及,每間房的角角落落都要翻看一番,額頭汗珠滾燙,打溼鬢角散亂的長髮。
一截燒燬的橫樑從頭頂落下,楊媽媽閃身去躲,不慎崴了腳跟。楊媽媽吃痛,咬緊牙關扶著牆起身,一步一步踱向下一間屋子。
橫樑砸在護欄處,碎成木碳,一尾毒蠍順著護欄攀向楊媽媽的後背。
一雙厚實的手掌從一旁探出,一掌捏碎那尾毒蠍,毒蠍死時,在樓萬春掌心留下一點紫色。
細如蚊蠅的針聲,一支淬毒的蠍尾針從暗處飛來,樓萬春橫著身子擋住楊媽媽,一掌捏住毒針,卻被另一隻毒針刺入胸口,悶聲吐一口血,又在楊媽媽看不見的地方,悄悄咽回肚中。
不能確定樓裡的姑娘都安然撤離,楊媽媽是不會離開,樓萬春要做的,便是為她再爭取些時辰。
樓萬春伏下半個身子,催動自身化物境的百禽戲法,腿如蛙跳彈去濃煙之中,一手虎爪探出,整根柱子被虎爪撕碎,枯如瘦柴的南疆漢子從柱子後顯出身來。
南疆漢子瘦小,如半大孩童,臉頰凹陷,綁著一條蠍尾辮,辮子尾部綁著彎成銀鉤的裝飾。
樓萬春那一爪,他矮下身子便躲過去,低頭,甩出蠍尾辮,銀鉤勾向樓萬春,銀鉤打磨得鋒利,入肉能扯出一團活肉來。
樓萬春身子肥碩,身如靈猴,攀上一旁護欄,虎爪化為熊掌,一掌捶在護欄,掌力剛勁,整層樓的護欄被掌勁轟碎。
枯瘦的南疆漢子始料未及,失足跌落,情急之中,甩頭用蠍尾辮勾住方才樓萬春一爪抓碎的柱子頂端,翻身上來,按動藏在袖中的袖箭,兩隻蠍尾針刺向樓萬春。
下三濫的把戲,樓萬春瞪紅雙眼,一套蛇形虎步避開兩枚蠍尾針,欺身上前要擒住漢子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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