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第1/3 頁)

蔣言靈對此一無所知，還在客廳裡眺望窗外的萬家燈火。這是她以前居住的那類房子，起初並不讓人覺得逼仄簡陋，但長大以後視野不同了，外婆的&ldo;為了過體面的日子&rdo;而遷出不無道理。

住進樓房便是體面了嗎?

外婆總唸叨上海好，有大房子，鄰裡的阿麼不時擺弄幾句，日子過的有滋有味。香港是個醃臢地方，哪裡都小裡小氣的，□□不能。她心裡驚覺，莫非這次外婆真的有動身遷滬的可能?

&ldo;在想什麼呢，燈也不開?&rdo;

&ldo;外婆總說要回上海，可能真的如此。&rdo;

&ldo;上海修建的非常現代，前年外灘那塊開發起來，如今已經有模有樣，完全不輸港島，再加上世界各地風土民情的雜糅，我倒是更中意那片土地。&rdo;

&ldo;為什麼要出國讀書呢?&rdo;

冬箐笑道：&ldo;一時興起。&rdo;

&ldo;你也會回去嗎?回上海，或者去北京，我還沒去過北京呢。&rdo;

&ldo;回，等我畢業了，就回去。&rdo;

蔣言靈在心裡推算，&ldo;姐姐，今年你不久畢業了嗎?&rdo;

&ldo;明年畢業呢，我……休學了一年。&rdo;

&ldo;因為生病嗎?讓你瘦了很多的病?&rdo;

冬箐將真相在肚子裡繞了個千迴百轉，最終還是說：&ldo;嗯。&rdo;

&ldo;時間過得好快，還有半年，就三年級了。&rdo;

冬箐說：&ldo;我在你這個年紀，從來不覺得時間過得快。每天都是讀書學習，煩透頂了。&rdo;

&ldo;除了讀書學習聽卡帶，還有什麼可以做的呢?&rdo;

她思量了一陣，說：&ldo;我遇到一個人，姐姐，她是喜歡女孩子的，叫程施，可是我們成了朋友。&rdo;

冬箐沉默，她心裡有點亂：&ldo;你覺得這樣奇怪嗎，靈靈。&rdo;

&ldo;她喜歡嘉怡，可是嘉怡不喜歡她，卻跟國興在一起了。結果我跟她成了朋友，我們一起上學放學。&rdo;

&ldo;但是她喜歡的是女生。&rdo;

她聳聳肩，&ldo;我……糾結了一陣子，但她是好人，我們是朋友。&rdo;

&ldo;她喜歡女孩，我喜歡男孩，我們還是可以成為朋友，是吧姐姐?&rdo;

冬箐被震懾些許，緩緩點頭。

&ldo;靈靈……如果她……喜歡你呢?&rdo;

她的心被莫名撼動了一下，她從未考慮過這個可能性。

&ldo;如果她喜歡我，我們怎麼還會是朋友?當我喜歡一個人，肯定不止想做好朋友。&rdo;

冬箐看了一眼坐在窗邊的女孩，她並沒有回頭，高高的馬尾辮驕傲地翹起，那一瞬間宛若能透過她的後腦看到她的喜怒哀樂。

她接著說‐‐

&ldo;她帶我去碼頭玩，我們去看海鷗。&rdo;

&ldo;我從來沒去過碼頭，不知道那裡竟然比島內溫度低上一兩度……&rdo;

&ldo;哦對了，那時候嘉怡和國興他們去南丫島了，我因為月事沒有去，不然也想試試在海里游泳的滋味。&rdo;

&ldo;我跟嘉怡為了入海特意去學了游泳